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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子不能也不该人君主载他的道，可一直以来他努力把自己拆解献上，去换那个他心目中的帝王，难道不就是让她载他的道吗？
nbsp;nbsp;nbsp;nbsp;连红见他不说话了，脸上也就不挂那样的笑容了。
nbsp;nbsp;nbsp;nbsp;“我毕竟在官场比你多浸淫十年，”
她说，“平日里与卖乖弄巧，是我要哄着圣人，也要哄着先帝。
不及左相被先帝纵着，也被圣人纵着，但今日有一句话我要劝，圣人的耐心到底有限，你一世都要人纵着，若是她不纵你了，你如何是好？”
nbsp;nbsp;nbsp;nbsp;这一句话说出来，好像闪电从他后背蹿过。
连红转身要走，突然被抓住了衣袖。
nbsp;nbsp;nbsp;nbsp;“圣人……”
聂云间说，“我便认了。
先帝纵我又是什么道理？”
nbsp;nbsp;nbsp;nbsp;这一下轮到连红睁大眼睛了，她愣了愣，忽然被逗到一样真心实意地笑起来：“左相，您这个状元是什么意思，您从来不清楚吗？”
nbsp;nbsp;nbsp;nbsp;第98章nbsp;nbsp;崩塌
nbsp;nbsp;nbsp;nbsp;封赤练从几案上抬起眼，瞥了一眼站在那里的聂云间。
nbsp;nbsp;nbsp;nbsp;这几天随军文官们打嘴架的奏折她已经不看了，一心一意地照着自己的步调走。
不过连红和聂云间递什么上来她还是要瞥一眼的——他们除了围绕着那群寒魁人啰唆之外，也会转达一些别的事情。
nbsp;nbsp;nbsp;nbsp;可今天他就这么站在这里，攥着奏折，不像个活人，修真十封年，封赤练中过蝎毒，受过焚烧，什么苦没吃过，但从未有过一次像现在这样难受，且狼狈到不行。
nbsp;nbsp;nbsp;nbsp;“不行了，好难受，好难受，这是什么感觉”
nbsp;nbsp;nbsp;nbsp;她再也顾不得什么颜面，只趴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地掉。
nbsp;nbsp;nbsp;nbsp;聂云间也再顾不上颜胥那边，赶紧将全部的灵力都汇聚在掌心，刚想强行传输给封赤练，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nbsp;nbsp;nbsp;nbsp;“你这样没用的。”
颜胥把香菜踢远了点，明明脸色比他们俩还难看，却依旧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过不了一会儿你的这位小师妹就要没咯。”
nbsp;nbsp;nbsp;nbsp;她说的是如此漫不经心，似是有意要激起封赤练二人心中的火气，还特意将尾音拖得极长。
nbsp;nbsp;nbsp;nbsp;“可惜了，我本来还挺喜欢这小姑娘的。”
nbsp;nbsp;nbsp;nbsp;“你说什么？！”
聂云间上前两步狠狠抓住她的领口，怒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nbsp;nbsp;nbsp;nbsp;颜胥此时却不再说话，任凭聂云间怎么逼问，也只是笑而不语。
nbsp;nbsp;nbsp;nbsp;“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拔出剑，抵在她的喉咙处，“你要是再不说，就别怪我不客气。”
nbsp;nbsp;nbsp;nbsp;锋利的剑气在她的喉咙处划出一条血线，看起来非常吓人，可对方却满不在意地耸耸肩，大有随你怎么来，我就是油盐不进的阵势。
nbsp;nbsp;nbsp;nbsp;“你可考虑清楚，你要是把我杀了，这世上就没人再能帮她解毒了。
毕竟这可是我自己熬制的毒药。”
nbsp;nbsp;nbsp;nbsp;少年犹豫片刻，目光在封赤练和颜胥之间来回迟疑了几下，最终还是放下木剑，长长吐出一口气：“你开个条件，奇珍异宝，只要你想要，纵使上天入地我也能给你寻来。”
nbsp;nbsp;nbsp;nbsp;“师兄！”
封赤练急了。
nbsp;nbsp;nbsp;nbsp;和这种不知底细的人谈判可不是与虎谋皮吗，这家伙可不是他们从前遇到的那种小喽啰啊，这可是乙级任务！
nbsp;nbsp;nbsp;nbsp;若是一个不小心，只怕是今夜小厨房里又要多上两具白骨。
nbsp;nbsp;nbsp;nbsp;聂云间对她摆摆手，继续同颜胥谈条件：“又或者是你想让我们做什么事，你只管说，只要你放过我师妹。”
nbsp;nbsp;nbsp;nbsp;“当真什么都行？”
nbsp;nbsp;nbsp;nbsp;“当真。”
nbsp;nbsp;nbsp;nbsp;封赤练顾不上自己难受了，紧张地看着他们二人，生怕这个坏女人会提出什么离谱的条件，没想到她只是弯弯嘴角，伸出能动的那只手指对着东方遥遥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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