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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长老叹了口气：“未曾伤及肺腑就好，对修行者而言外伤都好说。”
“但说她灵力消耗过度，此刻自愈能力几乎为零，况且，她伤的可不止是这点皮肉。”
云梦子面露忧思，“这一剑错有错着，若非及时制止，恐怕……”
恐怕十个她也回天乏术。
这回就不是第三十九版大还丹便能了解的事情了。
永乐长老想到前因后果，又想到那漫天的火烧云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
他长叹一声，道：“恐怕一切只是开始，北冥内部定有分歧，玄门现下心思难测，南北局势不容乐观。”
云梦子揉了揉眉心，杜一洋和云梦子都是凌少事先布局好的，而潜龙十八先生和默然那边也是有心放水，否则此次玄门损失恐怕难以想象。
凌少最怕莫珠子会有危险。
可即便料到又如何？他始终没有绕开，更讽刺的是，给予莫珠子沉重一击的那个人竟然是他自己。
虽然云梦子心知肚明，自莫珠子不顾一切的冲入拈花楼起，便是谁也保不住她了，但是……
哎，时也命也。
怨天命？叹奈何？可人非神，谁又无尤呢？
云梦子看了看远处即将亮起的天空，那座热闹的城池应该会在很快的时间里恢复如初，那么天下呢……
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了。
凌少消耗过大，昏沉之中却也是不踏实，在梦魇里惊惧而醒。
暖阁内，苦药的气味夹杂在繁复的愈术之中。
凌少看着沉睡的莫珠子，此刻的神情大概是他此生从未有过的。
“这毕竟是她的困境，旁人多加干涉只会适得其反。”
云梦子走近，轻声道，“会有一个过程，看她自己了。”
凌少机械的点点头，似乎除了点头以外什么都不会了。
云梦子抬手探了探莫珠子的额头：“蓝月谷已经回复了，最迟明日子时。”
“可这伤……”
凌少皱眉难掩心痛，“能用传送秘符吗？”
云梦子捏了捏凌少的肩，几分无奈几分劝慰：“要知道时间拖得越长，越不安全。”
凌少其实心知肚明，此刻也只能叹道：“京都到岭南毕竟路途遥远，传送秘符恐怕是最好的选择……”
“这外伤姑且好说，至于别的……”
云梦子顿了顿，对上凌少那双疲惫又布满血丝的眼睛，一语双关的，“本座选择相信她。
而你，亦如是。”
凌少脸上千回百转，第一时间是受到了鼓舞，但却在下一刻开始怀疑这份鼓舞其实是安抚。
“你此刻最忌想太多，会乱了自身阵脚——云儿，”
云梦子侧头轻唤，流云推门而入，“去给凌儿处理一下伤口。”
凌少顺着云梦子的目光看向自己，这才发现前襟多处渗出鲜红，不知是拔剑的时候震裂了伤口，还是惊醒的时候牵动了患处。
看着朵朵血红，他居然浑然不觉。
“不，不用了……”
凌少颓然的握了握听雪剑，“我该回去了……”
“急于这一时半刻吗？”
云梦子皱眉，白了他一眼，“等着你的事情还多着呢，就别在本座这里逞强了。”
凌少垂头不语，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站在一旁一直当了半晌透明人的流云在云梦子的示意下上前为凌少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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