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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珠子突然道，“我还有一事想请教。”
苗月天扭头回身，那姿态像极了一只被拦路叫住的猫眯。
“影卫……会判主吗？”
苗月天看着她，莫珠子发现那眼角的弧度变淡了，那像灵兽一般的气质也骤然消失了。
稍倾，他直了直脊柱，一字一顿的答道：“至少夜鸟不会。”
北境的寒冷，东方春晓曾经领教过。
那时随着夜鸟潜入，虽然并未深入北冥腹地，但那刮骨削肉一般的酷寒令她难以忘怀。
北冥的中心城池是无念城。
背靠无念山。
重峦叠嶂之中，能瞥见十方殿半身的真颜。
远远看去，那宏伟的宫殿像是长在悬于山崖之畔的天外来客，壮丽之下尽显鬼斧神工。
站在这里，不仅能鸟瞰无念城全景，天气晴朗之时，还能看到绵延的梅林，以及南边巍峨的云梦山。
这里曾是繁荣不输中原的无念城，可随着那毁天灭地的封印，如今的无念城，寂寥又萧瑟。
随着冰封渐溶，随着十方殿探出真身。
无念城的复苏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无念城有一处风光，是独具一格的。
那便是依靠山壁的地势来修筑楼台。
这些楼台形状各异，在春寒料峭里露出尖锐的飞檐，透着不知天高地厚的跋扈。
远远看去，他们仿佛是缀在十方殿之下朝拜的臣子。
在北冥，能拥有这些楼台的人，不是皇亲国戚便是重将功臣。
上官凉的宅邸便位于这些楼台之中。
东方春晓站在暖阁中，望着窗外。
站在窗棂旁能轻而易举的看到积雪覆盖的山峦。
在入城的时候，东方春晓囫囵瞥见过这些虽然不大但却精巧的宅邸。
精巧当然不是形容它们的容貌，这样的地形，真可谓壁垒坚固，易守难攻。
晨雾尚未散去，屋中炭火充沛。
直到院内有几个仆人顶着晨风匆匆而过，东方春晓方才回过神来。
她已经不知道在这个地方站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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