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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
他和她都三十岁不到。
其实王玉桂心里憋着一口气。
“别吵了，谁家大过年还吵吵？”
十岁的妞妞颇有点小大人一样。
楚闻柏有了台阶下了，“连闺女都明白的道理，你都不明白。”
“你也少说两句，不就打个浆糊吗？连这个都不会？”
妞妞拿着钥匙拿着面瓢去了爷爷家。
楚闻柏招呼儿子，拿着对联先去贴爷爷家的。
爸爸妈妈不在的那几个月，妞妞提前长大了，一些简单的活她都会做，实际上她不过虚岁才十岁。
妞妞站在灶前，往灶膛里塞把柴
火，再搅搅锅里，很快浆糊就打好了。
楚闻柏有点局促，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和闺女说话。
“妞妞会的可真多。”
妞妞把一小盆浆糊交给他，问道：“爸爸，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
“当然了，这些活我都不会干。”
只要闺女高兴，说好话又不用花钱。
“你不会干是因为爷爷奶奶疼你，大爷大姑让着你，我没有人疼。”
楚闻柏说不出话来。
“贴对子吧，时候不早了。”
楚闻柏领着小杰贴对联，妞妞就背着手看，看贴的整不整齐。
“爸爸，你给妈妈买雪花膏了吗？”
楚闻柏手上一顿，“没有啊，咱是庄户人，用雪花膏干嘛？中看不中用。”
“你那个皮包里就有雪花膏味，大娘也擦，就是那个味。”
“你记差了，不是。”
楚闻柏确实买过，放在皮包里过了好几天才送人，所以皮包里才有那种味道，所以楚闻柏才心虚。
“爸爸，你去给妈妈买包雪花膏哄哄她，她很好哄的。”
“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那好，你们继续吵吧，把家吵散了就安生了。”
楚闻柏的心里也不好受，人是被大哥赶回来了，心却落在那儿了。
他也不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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