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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了近一节课，王飞扬仍没听出结果。
第一节已下课，他第二节还有课，是马老师班的课，他只好去上课了。
这节课他有意注意朱一浩，因为那些老师的话还留在他耳边，朱一浩母亲的泪水还不时地出现在他脑海里，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那么对待自己的母亲，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他发现，前半节他还老实，听不听还能做做样子，而且想到他母亲的眼泪，王飞扬就想让他多学点，所以有意提问他，引起他的注意。
尽管如此，后半节朱一浩还是明显坐不住了，东看看西瞅瞅，提问他，直接就说不会。
学生不会能怎么样他？王飞扬没辙了，只能让他坐下。
后来，他开始扯前面一位女同学的头发，女同学嫌疼，就动头不让他抓。
王飞扬点了他一下名，他反倒瞪了王飞扬一眼，好像他多管闲事似的，让王飞扬感觉很不舒服，他压抑住自己的怒气仍往下讲课。
可朱一浩并没有收敛，继续扯那女生的头发，女生受不了，就喊报告，说：“老师，朱一浩老扯我头发。”
王飞扬走下去，准备批评朱一浩，他也实在看不下去了，就严厉地问：“朱一浩，为什么上课不好好听，揪女生的头发？”
朱一浩斜着眼睛，用满不在乎的口气说：“谁说我扯她头发了？我没扯。”
说完，又斜了一下眼。
女生说：“你扯了。”
他回答：“我就没扯，怎么样？”
这种表情和口气让王飞扬内心的火直往上窜，他加重了语气说：“朱一浩，我明明看到你在扯她头发，还不承认？向同学道歉。”
朱一浩又用轻蔑的眼神望了他一眼，“证据呢？给我证据呀！”
简直是无赖的做法。
王飞扬忍无可忍，一巴掌就上去了，说：“我没打你。
说我打你拿出证据呀！”
他看到朱一浩愣了一下，可能没想到他会动手，也可能是他十几年来挨的唯一一次巴掌。
王飞扬发现他还是不服气，用眼瞪着他，王飞扬的眼前就闪现他母亲的哭红的眼睛，想起他可能也是这么瞪着眼睛威胁他母亲，向她要钱的。
王飞扬就扬起手，给了他第二巴掌，说：“这一巴掌是替你妈打的，你这个不孝的儿子，早该有人教训教训你了。
我今天非教训教训你不可。”
他以为朱一浩会更生气，眼睛会瞪得更大，甚至会和他对打，他早就准备好了。
可是第二巴掌打完后，王飞扬发觉他倒蔫了，没有了那种傲气、霸气和不可一世的表情。
不再斜眼看他，老老实实坐端正了。
“真是欠揍！”
王飞扬想。
这一节课他也顺利上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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