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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
&rdo;初一低下了头，他大概是不需要这样的自我安慰吧，他本来也没想这么多。
&ldo;异性恋同性恋双性恋，&rdo;周春阳说，&ldo;不都是恋么，没什么可纠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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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双，双性，恋？&rdo;初一有些吃惊。
&ldo;你来这儿上学之前是不是山里头长大的啊？&rdo;周春阳看着他，&ldo;不通电的那种山里？&rdo;
&ldo;不是，&rdo;初一说，&ldo;我家旁，旁边就是商，业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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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春阳张了张嘴：&ldo;我没什么要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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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笑了笑。
他知道周春阳的意思，大概是觉得他太外星了吧，什么都不知道。
但他的确是不知道，他根本没去琢磨跟这些有关的任何东西，以前班上男人凑一块儿聊些&ldo;不健康&rdo;的内容的时候，他听到了也没什么感觉，就觉得所有的事都跟他没有关系。
他的生活就是那么简单，尽量避免被人欺负，祈祷姥姥不要出门惹麻烦，在家里被骂被打扛好默不作声，就是全部。
一直到离开了家，他才发现自己有那么多的&ldo;不知道&rdo;，也发现自己会面对那么多的&ldo;不知道&rdo;。
&ldo;晏航知道吗？&rdo;周春阳问。
&ldo;嗯？&rdo;初一收回思绪，&ldo;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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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以啊，&rdo;周春阳有些吃惊，&ldo;自己都还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儿呢，就去表白了？&rdo;
表白。
表白？
……初一猛地反应过来自己那个电话就是表白，顿时感觉脸上有点儿烧。
&ldo;他什么反应？&rdo;周春阳问。
&ldo;没，没有反应，&rdo;初一想了想，&ldo;就说没，想过。
&rdo;
&ldo;那就给他时间慢慢想呗。
&rdo;周春阳说。
&ldo;哦，&rdo;初一应了一声，&ldo;你……&rdo;
&ldo;我什么都没有，&rdo;周春阳说，&ldo;你千万别把我当假想敌，我就是对晏航挺有好感的，没有执着到非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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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
&rdo;初一低头打开了打磨机。
&ldo;万一他最后明确拒绝你了，&rdo;周春阳说，&ldo;你也不用难受，哥带你飞，世界这么大，帅哥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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