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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鸽足上绑着一卷尚未送出的微型竹筒，他冷冷一笑，将鸽尸连同竹筒一并提在手中，这才转身望向远处神色慌张的赵婉婷。
“赵校尉！”
杨仪扬声招呼。
“过来。”
赵婉婷心中一凛，强自镇定地催马上前：“丞相，有......有何吩咐？”
杨仪抖了抖手中鸽子，淡淡道：
“你瞧，我刚才发现什么了？”
赵婉婷望着那耷拉着翅膀的死鸽，只觉脑中“嗡”
地一声，四肢发软，险些坠落马下。
杨仪挥退周围欲上前察看的护卫，走到赵婉婷身前，沉默片刻，缓缓道：
“赵校尉，本相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么做？”
赵婉婷香肩轻颤，满面羞愧，垂泪叩首道：
“大人有恩于婉婷，婉婷知错！”
说着，她咬紧银牙，闭目道：
“任凭丞相处置！
要杀要剐，婉婷绝无怨言！”
“要杀要剐？”
岂料杨仪不怒反笑：
“邹莹，你的死倒不难，只是苦心潜伏，却落得如此下场，不觉得可惜吗？”
赵婉婷，或者该叫邹莹，本已打算拼死一搏，此刻骤然听到自己的本名从杨仪口中说出，猛地抬头，满脸惊骇：
“您、您叫我什么？”
“邹莹。”
杨仪从怀中取出一叠折得整整齐齐的文书信稿，抛到她面前。
赵婉婷忍不住伸手捡起，只瞄了几眼，便震惊地睁大双眸。
那一页页纸上，记录着她这些年在曹魏间军司的任职履历。
从改名换姓、接受任务，再到假意归降江东......
每一步都清清楚楚。
甚至，她暗中联络曹魏探子的次数、内容，也都一一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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