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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家伙是从哪里来的，顶风冒雪要去哪里？”
隐蔽在枯树枝中的哨岗，一名身披厚重军大衣的男人举着望远镜，询问身边同伴。
“哪来的风？”
“习惯用语……你关注点有用的好不好！”
...
赵德柱站在小门边，手里的长柄骨锤还在微微颤抖。
他盯着那扇通往后院的木门，仿佛张肃下一秒就会推门进来，像往常一样拍他肩膀，说一句“老赵，今天守得不错”
。
可现实是，风穿过门缝，吹得地上几片枯叶打转，没人回来。
钟筱珊缓缓走到他身边，声音压得很低：“赵哥，你先放下锤子。”
赵德柱没动，眼眶通红，“我放不下。
我答应过肃哥，只要他还在这营地一天，我就守住这道门。
现在人没了，我还拿着锤子，至少……至少还能替他看一眼西边。”
于文叹了口气，走上前，“老赵，我们都知道你跟肃哥情分最深。
可你现在这样，不是在帮他，是在乱军心。
大家已经慌了，再有人拿武器砸东西、喊着要冲出去，明天这营地就得散。”
“散？”
赵德柱猛地回头，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谁敢散？老子一锤一个！”
“你锤的是敌人，还是自己人？”
于文毫不退让，“张肃要是活着回来，看到你把营地闹成这样，你说他会怎么想？‘我走一趟，家就塌了’？”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插进赵德柱胸口。
他嘴唇哆嗦了几下，终于缓缓垂下骨锤，肩膀垮了下来。
“对不起……”
他的声音沙哑，“我只是……只是没法接受。
昨天还一起喝酒，他说等这事过去，带我去海边钓鱼。
结果……结果一个小球飞过来，他就……就被吸走了？”
没人回答。
屋子里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查柔苑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发白。
她一直没说话，但从进门到现在，眼泪就没停过。
王鑫珊蹲在她旁边，轻轻拍她的背，也不敢多言。
郑欣妤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来：“我再说一遍全过程，你们听清楚。”
所有人目光集中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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