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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昙花花香清冽，混与灵力疏导也算有用。
阿昙垂眸望着自己放在膝上的双手，半晌才抬起头来，低声道：&ldo;若你早日放了我，也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rdo;
&ldo;放了你？&rdo;张如韵哑声问，&ldo;放你走，你又要去哪里呢？回京？还是云游四海？&rdo;
屋子里沉默半晌。
宿云微听得昏昏欲睡，玉笙寒的灵力养过魂体的每一处，叫他此刻有些过于舒适。
玉笙寒将他颊边碎发拨到耳后，又顺势抚了抚他的面庞，道：&ldo;殿下昨夜劳累，先将其他事情放一放，好好睡一觉。
&rdo;
宿云微轻轻&ldo;嗯&rdo;了一声，蹭了蹭他的掌心。
这一整夜院中静谧无声，骤降的夜风带着寒意，从窗户缝隙钻进来，带着烛火明明灭灭地摇晃着。
又在疾风下忽地熄灭。
整个屋中黑沉又压抑，像望不清尽头的深渊。
第二日宿云微醒来时，张如韵已经出去许久了。
阿昙坐在窗下，垂眸望着花盆里有些泛黄的小草，也不知要以这样的姿势坐到何时。
宿云微后腰有些酸痛，直起身来时下意识扶了扶腰，手背落上一只温凉的手。
玉笙寒掌心散着灵力，低声问：&ldo;可还有哪里不舒服？&rdo;
宿云微摇摇头，借着他的臂力站起来。
玉笙寒道：&ldo;幻境中没有休息之地，总睡在太师椅上也不是个办法，还是得早些离开。
&rdo;
宿云微又点点头，嗓子有些沙哑，懒散得不想说话。
阿昙坐了一会儿，一直到玉笙寒将宿云微的头发束好时，才点着小草轻轻道：&ldo;外头要下雨了。
&rdo;
小草并未给他什么答复。
宿云微轻咳一声：&ldo;那草是不是救不活了？&rdo;
&ldo;应当是的，命数已尽，也不知是谁还在强吊着它。
&rdo;
宿云微想说，也许是昙花也说不准。
但此想法将将一出，便听阿昙道：&ldo;你会有很好的来生，别再拖着这具强弩之末的身体强撑着了，一定很累吧。
&rdo;
&ldo;还是你在这世间尚有留恋之物，所以才迟迟不肯休息？&rdo;
小草仍然没给他任何动静，只是趴在泥土上，等待生命尽头的到来。
阿昙睫羽颤了颤，本想给它渡些灵力，抬手时才想起什么来，有些遗憾地收回了手，喃喃道：&ldo;凡人说命如草芥，你倒是强撑着活了许久。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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