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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太烦人了。”
她硬气地说。
nbsp;nbsp;nbsp;nbsp;“是吗？”
他揪她，“再说一遍？”
nbsp;nbsp;nbsp;nbsp;被他使坏，她陡然瑟缩，像被蜜蜂蛰了一下，邢屹贴着她脸颊威胁，说不说？再不说就咬了，她心想咬就咬，轻哼一声：“没听清吗，我说你烦人呢。”
nbsp;nbsp;nbsp;nbsp;已经学会有恃无恐了。
邢屹低笑一声，直接在她后面扇了一下。
nbsp;nbsp;nbsp;nbsp;她轻叫出声，明明不疼，整个人却僵滞一瞬，一路从耳根子红到了肩膀。
nbsp;nbsp;nbsp;nbsp;他没怎么用力，就是想逗逗她，又让她受了一记掌掴，说要在门后装一面镜子，到时候让她踮着脚尖撑住镜面，他就这么随心所欲地欺负，看她会羞成什么样子，会不会一边骂他一边哭，泪水一涌而下，像小时候玩的水球游戏，把红色气球用力一捏，清水哗啦啦像瀑布一样流下。
nbsp;nbsp;nbsp;nbsp;欠扁！
nbsp;nbsp;nbsp;nbsp;她像被黑鹰盯上的小仓鼠，倒腾两下快速逃开，随手抓一个玩偶砸他，作案完毕，鱼一样钻进被子里。
nbsp;nbsp;nbsp;nbsp;玩偶飞到半空，邢屹稳稳接住。
nbsp;nbsp;nbsp;nbsp;似乎被开启了记忆阀门，他看着手里的东西，眼睛眯了下。
nbsp;nbsp;nbsp;nbsp;这只玩偶，不知被她殴打了多少次，原本圆乎乎的脑袋都有点扁了。
nbsp;nbsp;nbsp;nbsp;邢屹冷不丁出声：“这个你还留着？”
nbsp;nbsp;nbsp;nbsp;她定住。
nbsp;nbsp;nbsp;nbsp;“等等！”
nbsp;nbsp;nbsp;nbsp;刚要起身去抢，邢屹已经瞥见玩偶后面的小标签。
nbsp;nbsp;nbsp;nbsp;上面有一行泛灰的数字，用中性笔亲手写下的，她的字迹。
nbsp;nbsp;nbsp;nbsp;「5.21」
nbsp;nbsp;nbsp;nbsp;他的生日。
nbsp;nbsp;nbsp;nbsp;“你还给我。”
nbsp;nbsp;nbsp;nbsp;她气呼呼夺走玩偶，可惜跪在床边重心不稳，啪一下倒进他怀里，迎面撞到不可名状的地方。
nbsp;nbsp;nbsp;nbsp;邢屹就这么站在床边抱住她，沉默片刻，一手搭在她头发上揉了揉，另一手捧起她的脸。
nbsp;nbsp;nbsp;nbsp;她仰头看他，眼底雾蒙蒙的，有点懵。
nbsp;nbsp;nbsp;nbsp;邢屹低垂视线，指腹抚过她眼角。
nbsp;nbsp;nbsp;nbsp;孟纾语坐在自己脚后跟上，跟居高临下的幽邃目光对视，无意识吞咽一下。
nbsp;nbsp;nbsp;nbsp;姿势有点怪异。
nbsp;nbsp;nbsp;nbsp;两人心照不宣。
nbsp;nbsp;nbsp;nbsp;其实两年前，邢屹醋坛子打翻气急败坏那天，她也很不高兴。
nbsp;nbsp;nbsp;nbsp;然而，虽然在气头上，她还是选择记下他的生日，记下了他想从她这里收到生日礼物的愿望。
nbsp;nbsp;nbsp;nbsp;可惜他五月份就出国了，邢屹生日那天，两人隔着太平洋，谁也不过问谁。
nbsp;nbsp;nbsp;nbsp;空气安静。
nbsp;nbsp;nbsp;nbsp;邢屹端详她迷茫的表情，指骨蹭蹭她嘴唇，又摸到她喉咙。
nbsp;nbsp;nbsp;nbsp;粗砺指腹轻轻摩挲：“一直想放点什么进去，又怕把你撑坏了。”
nbsp;nbsp;nbsp;nbsp;“？！”
她心惊胆战钻回被子里，“不可能让你放，你想得美。”
nbsp;nbsp;nbsp;nbsp;他笑了下，走进浴室。
nbsp;nbsp;nbsp;nbsp;水声响起。
nbsp;nbsp;nbsp;nbsp;孟纾语用被子蒙住头，沉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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