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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璨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视线乱飞:“哈哈总管大人，好巧啊。”
“不巧。”
江昀冷哼一声，扫了眼她身后。
“殿下在后面做什么，这么大动静，是想拆了藏书阁吗？”
“刚刚光顾着找书，没看清路，跌了一跤。”
乔璨摸了摸后腰，故作疼痛地倒吸一口凉气。
江昀的目光循着她按揉的动作，飘了过去，不出意料地哼出一声讽笑，“那外面的书童是摆设吗？这会儿装模作样自力更生。”
“……”
乔璨牙根咬紧，想出口回怼，但想到书架后的金风，遂不打算同江昀纠缠。
她退后两步，让开路:“总管大人先过吧。”
江昀挑眉，并没有抬脚。
乔璨疑惑抬眼，却对上一双轻蔑带笑的眼睛。
江昀半眯着眼，慢条斯理道:“今日奴才心情不错，帮一帮殿下，也未尝不可。”
“啥？”
她的表情太过不可置信，江昀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很难懂么？”
“啊，我找那什么《策论》。”
乔璨回神，忙随口编了一本。
江昀冷哼一声，视线却自上而下，已经顺着一排排书脊划动，最终落在……乔璨的脚边。
他嘴角微抽，瞥了眼尬笑的乔璨，敛起衣袖，蹲下身。
这个功夫，江昀背后，几步之外，金风提着剑悄然从书架后走出。
江昀哪都能死，唯独不能死在这！
乔璨一惊，慌忙朝金风使眼色。
江昀拿了书起身，看着面前挤眉弄眼的乔璨，眉毛皱了一下，“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他作势要回头，面颊一凉，一双手先一步捧住他的脸。
这双手的力气对他来说其实并不算大，可江昀却仿佛被冻在原地，任由那指腹下的薄茧在肌肤上擦蹭而过，继而内压，将他的脸桎梏在两片冰凉的掌心间。
就像情人间某种宠溺的捉弄。
书卷坠地，在古旧的地板上激起一阵轻尘。
看着金风重新藏回书架后，乔璨舒了一口气，视线回挪，才发觉江昀正直直看着自己。
手心下的温凉触感让她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还捧着江昀的脸。
“哈哈，你……你脸上这边好像沾到灰了。”
她捏起袖角胡乱地蹭了两下，笑容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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