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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被程子诺咬出了血，鲜红的血滴在他的白衬衣上，氤氲成一朵朵破碎的玫瑰。
程子诺心中是多么委屈和不甘，恨意让她失去理智，她再次扑向杜瑾年，“杜瑾年，来啊，你不就喜欢对我做那种事么？你动手啊！
怎么，不行了吗？若是不行了，我来帮你行——”
说着，她立刻抽过一旁的皮鞭学着杜瑾年当初抽打她的样子毫不犹豫抽打在杜瑾年的身上。
杜瑾年没有防备，下意识地蜷缩成一团。
“杜瑾年，你当年就是这么抽打我的！
现在换我来抽打你！
你刺激了吗？爽了吗？你说话啊！
为什么不说话？你当年的本事去哪里了——”
程子诺越来越用力，不停抽打着杜瑾年，一边抽打一边落泪，心痛如刀割。
为什么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到如今要互相凌虐？
她什么都没做错，什么都没做错啊！
凭什么要伤害她？
凭什么？
“杜瑾年，是你毁了我们的所有！
是你啊！”
程子诺崩溃，她扔了皮鞭，瘫软在地上失声痛哭，为她瞎了眼把爱错付，为她死去的孩子，为她吃过的太多苦
待程子诺变得安静，杜瑾年缓缓从床上爬起来，他抬手抹去唇上的血，一步一步走到程子诺面前。
他忍着痛俯身轻轻将程子诺抱起，又轻轻把程子诺放到了床上。
程子诺纹丝不动地躺在那里，泪水无声无息。
杜瑾年为程子诺擦去脸上的泪痕，给她盖好被子。
空气里弥漫着压抑而悲伤的气息，带着一种共赴毁灭般的心碎。
“子诺，你说的那些我不会同意。
不过，我可以让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给小俊，暂时先移到你名下，由你替他运营。
这是我作为跟你合作的交换条件。
你如果不接受，那就算了。”
杜瑾年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程子诺的家。
昏黄的灯光刺痛了程子诺的眼，她抓皱了被角，手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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