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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明没有说话。
倒是那时从她们语焉不详的交流中推断出什么的魏央破天荒地替她说了话。
nbsp;nbsp;nbsp;nbsp;结束时，魏央还特地拦住了她，轻声问：“棠署长现在这是怎么了？也要学那些情义之辈行事了？”
nbsp;nbsp;nbsp;nbsp;——这话里的“情义之辈”
，恐怕是和当日她回敬棠明的那句“无情无义”
相对应。
听起来满是嘲讽的意味。
nbsp;nbsp;nbsp;nbsp;棠明没理会她话中的试探，沉声骂句“滚”
就撞开她走了。
可她的心中却也并非平静无波，她想到妫越州的那番话。
初初听到时石破天惊，勉强可以说成“痴人说梦”
，可夜中难眠之时偶然思量，倒是觉得并非全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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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她是女人，又不像魏央那样的狼心狗肺，岂能见到另一个女人平白吃苦而毫无触动？
nbsp;nbsp;nbsp;nbsp;所以她在大理院留下了不少的督查使，除了要多加人手的缘故，也是考虑到姚奉安由女子看守更为适宜，更何况还能挡住皇亲一派插手。
当初妫越州能差点勒死世子徐正明，姚奉安却不见得有这样的本事。
nbsp;nbsp;nbsp;nbsp;棠明和姚奉安是因为妫越州而相识，她与姚奉安接触不多，但一向对她印象很好，文人教师，彬彬有礼——绝不是装模作样能学出来的气度。
现在也是因为妫越州的缘故，将她捉进了牢里，棠明也不愿意让她受到无辜的苛待。
nbsp;nbsp;nbsp;nbsp;——只是妫越州这个混账东西！
如今到底身在何处？
nbsp;nbsp;nbsp;nbsp;第二日，署里来报似乎发现了共和党的踪迹，棠明急着去查清真伪。
不料刚到了她的位置上还没坐稳，皇宫中却来了消息。
nbsp;nbsp;nbsp;nbsp;昨天表态尚且模糊的魏央同意了两党化干戈为玉帛，并特地向皇帝上书，愿为此设宴邀请旧党的核心人物洽谈合作共赢、围剿共和党一事。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时间就在近两日，”
魏央这样向妫越州交代，“看你的安排。”
nbsp;nbsp;nbsp;nbsp;妫越州穿好衣物正准备出门，听见魏央到书房特意说明的这一句，她也未做迟疑，回答说：“明晚。”
nbsp;nbsp;nbsp;nbsp;“我知道了，”
魏央站在门口看着她，“还有一件事。
我已经让克谨带人到了大理院附近，如果你想救姚女士，她们也是助力。
而且，棠明一向以皇帝马首是瞻，既然现在两党关系急待缓和，着人向那里递个消息也不是难事。”
nbsp;nbsp;nbsp;nbsp;妫越州瞧了她一眼。
nbsp;nbsp;nbsp;nbsp;魏央便坦然任她打量，最终她叹了口气说：“昨晚我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nbsp;nbsp;nbsp;nbsp;妫越州挑眉，问：“所以现在？”
nbsp;nbsp;nbsp;nbsp;“现在我只想确认一件事，”
魏央说，“你其实可以杀了我，对吗？”
nbsp;nbsp;nbsp;nbsp;妫越州微微眯起眼睛并未做声，魏央便继续说了下去。
nbsp;nbsp;nbsp;nbsp;“我只是发现自己之前陷入了一种错觉，好像我还有一些选择的机会。
可你一向是既聪明又心狠的孩子，自然不会容下我的犹疑，你只是给了我这么个错觉，”
她沉吟着说，“就像你之前提到的‘一开始的打算’，那似乎还是个更省心的选择，但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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