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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赵淩吃完之后，厨子问他：“明天要给你准备午膳吗？”
nbsp;nbsp;nbsp;nbsp;赵淩感觉按照今天的架势，他明天估计午膳还得在御书房吃：“备着吧。”
万一要是御书房没有，那他不是要没饭吃？
nbsp;nbsp;nbsp;nbsp;翰林院虽然距离御书房近，但离外面远啊。
nbsp;nbsp;nbsp;nbsp;他可不想出去吃饭，也叫不到外卖。
nbsp;nbsp;nbsp;nbsp;“今天家里给我送饭了？”
nbsp;nbsp;nbsp;nbsp;大厨说道：“送了。”
nbsp;nbsp;nbsp;nbsp;赵淩好奇：“送给谁了？”
nbsp;nbsp;nbsp;nbsp;“说是姑爷拿的。”
厨子听他的意思，“四郎没吃到？”
nbsp;nbsp;nbsp;nbsp;“没。”
nbsp;nbsp;nbsp;nbsp;厨子觉得奇怪：“还回来的空盘子……要不明天给姑爷也准备一份午膳吧。”
nbsp;nbsp;nbsp;nbsp;沈兰虽然住在隔壁坊，但不跟他们一起上下班，他们也不知道沈家怎么安排的。
nbsp;nbsp;nbsp;nbsp;“行。”
赵淩应下，出门问了一下，家里人都在新宅那儿乘凉聊天。
nbsp;nbsp;nbsp;nbsp;赵淩溜达回去，看大书房里灯火通明，就知道他们在哪儿，回去先洗澡洗头，然后才穿着一身短打溜达到大书房里，果然开门就是一股凉气。
nbsp;nbsp;nbsp;nbsp;王延抬了抬头：“快把门关上，冷气都跑了。”
nbsp;nbsp;nbsp;nbsp;赵淩叫了一声外公，又把大书房里的人挨个叫了一遍，懒散地往自己的椅子上一坐，先把团在课桌上的几只猫团子挨个撸了一遍，瞧着四个角落里的盆子，往自己身边的那个打开往里面瞧了瞧：“哪儿搞来的那么多硝石？”
nbsp;nbsp;nbsp;nbsp;神都夏天有卖冰的，价格很贵。
nbsp;nbsp;nbsp;nbsp;硝石取冰的法子早有记载，但硝石更难搞。
nbsp;nbsp;nbsp;nbsp;以前有方士拿来炼丹，也只是一点点。
nbsp;nbsp;nbsp;nbsp;这东西要是好搞，他也不至于为了搓个火药盯上茅厕。
nbsp;nbsp;nbsp;nbsp;咦？
nbsp;nbsp;nbsp;nbsp;赵淩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瞧着大书房四个角落放着的大盆子，应该是四个冰鉴，只是样子不算精美，上面还摆放了一些水果和饮料。
nbsp;nbsp;nbsp;nbsp;王延得意：“别吃得太冰，小心闹肚子。”
叮嘱了一句，才说道硝石的来历，“一群红毛夷，拿硝石冒充水晶来骗我。
也不想想我是什么人，能被他们给骗了？他们还以为我不懂他们的话，当着我的面说要狠狠骗我一大笔钱，哼哼。”
nbsp;nbsp;nbsp;nbsp;老头的语言天赋比做学问还厉害。
nbsp;nbsp;nbsp;nbsp;要不是现在鸿胪寺不受重视，赵淩感觉王延更应该去鸿胪寺的。
nbsp;nbsp;nbsp;nbsp;林氏在边上笑了笑，任由他吹嘘，并不戳穿他刚开始真当什么西洋水晶买了一大块回来，是后来拿去银楼才发现自己被骗的。
nbsp;nbsp;nbsp;nbsp;至于当着他的面说骗人，那是王延第二次过去假装说要买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nbsp;nbsp;nbsp;nbsp;赵淩问：“那些红毛夷呢？”
nbsp;nbsp;nbsp;nbsp;“关在象州大牢里，怎么了？”
nbsp;nbsp;nbsp;nbsp;赵骅和赵王氏在听到硝石的时候，心里面就咯噔一声，本来以为冰鉴里放的就是冰，没想到却是硝石。
nbsp;nbsp;nbsp;nbsp;冰虽然昂贵，但王延有钱，又从小养尊处优的，买一些冰来倒是不奇怪。
nbsp;nbsp;nbsp;nbsp;也是家里一下来了那么多人，昨天今天都有些忙乱，没顾上。
nbsp;nbsp;nbsp;nbsp;赵淩看了看退休小老头：“外公，你致仕早了点，不然还能再官升一级。”
nbsp;nbsp;nbsp;nbsp;王延有些咂摸出味来：“硝石，有大用？”
nbsp;nbsp;nbsp;nbsp;“嗯。”
赵淩看着便宜外公，“外公啊，你还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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