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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时吃住都在军营，吃的大锅饭，什么东西都是一锅炖，再厉害的厨子过来都是一个样。
不然还是你过来陪我。
你会过日子，你来了就什么都有了。”
nbsp;nbsp;nbsp;nbsp;他的声音越说越低，说得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好意思。
nbsp;nbsp;nbsp;nbsp;赵淩还以为他是顾忌着小厮们在澡房倒水。
nbsp;nbsp;nbsp;nbsp;小厮们倒完水，就来叫赵淩洗澡。
nbsp;nbsp;nbsp;nbsp;赵淩让他们进屋收拾吃完的碗盘，自己走正门，窦荣走窗户，一起去了澡房，没让人伺候。
nbsp;nbsp;nbsp;nbsp;神都的冬日太干燥了，赵淩也不是天天洗澡，简单擦完身，就搬了凳子给窦荣洗头发，然后开始吹：“跟你说我做的这个洗发水，特别好用。
你回去的时候带上几瓶，还有这个香皂，比香胰子好用。”
nbsp;nbsp;nbsp;nbsp;窦荣用香皂搓着手，不敢置信自己搓出来的泡沫都是黑的，刚才就这么脏兮兮地吃了饭，闷不吭声洗了好几遍，把身上搓洗干净，感觉洗澡水都成泥浆了。
nbsp;nbsp;nbsp;nbsp;“这洗澡水脏的，瞒不住。”
nbsp;nbsp;nbsp;nbsp;赵淩让工部给自己收拾新宅的时候，特意加建了一部分下水：“你把浴桶底下的塞子拔掉，水会流出去。”
nbsp;nbsp;nbsp;nbsp;上水不太好实现，简单的下水还行。
nbsp;nbsp;nbsp;nbsp;赵淩把自己擦身用的水倒进浴桶大致冲刷了一下，剩下的会有小厮来打扫。
nbsp;nbsp;nbsp;nbsp;“行了，回去睡觉吧。
你这一路是不是都睡在野外？”
nbsp;nbsp;nbsp;nbsp;“差不多吧。
幸亏有你给的帐篷。”
窦荣一路过来实在是累了，都顾不上把头发晾干就睡着了。
nbsp;nbsp;nbsp;nbsp;抹布对好大一个人占据了自己平时睡觉的位置表示抗议，轻轻推了他几下，没推动，委委屈屈地趴在窦荣胸口。
nbsp;nbsp;nbsp;nbsp;窦荣猛地咳嗽了一声。
nbsp;nbsp;nbsp;nbsp;赵淩赶紧把抹布抱走，抬手把窦荣推到最里侧，才抱着抹布外侧躺下，亲了亲抹布：“还是我们抹布最乖了。”
nbsp;nbsp;nbsp;nbsp;“猫嗷！”
虎先锋刚才不知道在哪儿，这会儿跑了进来，急吼吼地先确认自己亲妈，然后才小心翼翼凑到窦荣鼻尖闻了闻，又回到抹布身边躺了下来。
nbsp;nbsp;nbsp;nbsp;赵淩这一觉睡得很踏实，却还是在凌晨被脚抽筋痛醒：“嘶——”
nbsp;nbsp;nbsp;nbsp;窦荣立马就醒了过来，帮他慢慢把腿拉直：“怎么抽筋了？”
nbsp;nbsp;nbsp;nbsp;“可能长太快了。”
赵淩这一年的身高起码蹿了三四寸，应该还在长，吃进去的营养没那么快转化成身体的养分，生长痛什么的，正常的。
nbsp;nbsp;nbsp;nbsp;外头打更的声音传来。
nbsp;nbsp;nbsp;nbsp;窦荣凝神细听：“五更，差点睡过头了。”
nbsp;nbsp;nbsp;nbsp;“你这就走了？”
赵淩感到不可思议。
nbsp;nbsp;nbsp;nbsp;“对啊。
确认你没事，我就回去了。
出来时间太长，瞒不住。”
窦荣看他脚没再抽筋，松开手下床忍着穿上一身脏兮兮臭烘烘的衣服，“我一会儿混进一个西州商队出城就走。
你帮我把虎先锋送回去。”
nbsp;nbsp;nbsp;nbsp;赵淩顾不上别的，赶紧跳下床，从柜子里翻出一堆零食装了个背包给他：“带上。”
nbsp;nbsp;nbsp;nbsp;窦荣乖乖把零食背包带上，厚着脸皮道：“有没有铜钱？给我点。”
nbsp;nbsp;nbsp;nbsp;“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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