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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困吗？”
季晚蓝揉了揉小朋友那头蓬松的卷发。
小朋友摇摇头，声音也格外柔软：“妈妈，我想等你一起。”
季晚蓝关掉灯，语气温柔：“可以，睡吧。”
她摸着黑，凭感觉给小朋友盖好毯子，小朋友体温热乎乎的，给他摸索着盖好毯子，这才躺下来。
顾若澜有些兴奋，脸蛋红扑扑的，他没忍住往季晚蓝方向靠近了些，季晚蓝当然察觉了，但她没制止，她闻到了一股清新的葡萄香味，又夹杂着一些奶香味。
“你喝牛奶了？”
顾若澜还在努力和妈妈贴贴，差点吓一跳，“对呀，我喝完牛奶就刷牙了，爸爸说不刷牙会长蛀牙。”
“爸爸还说什么了？”
趁着这个机会，季晚蓝又问起其他的事情，“比如……今天的结婚纪念日，是不是你告诉顾沉书让他准备的？”
顾沉书送给她的那条翡翠彩宝项链是前几日拍卖会上的拍品，季晚蓝也关注了那次拍卖会的直播，不过她就是看看陶冶一下情操，偶尔遇上喜欢的才会让人拍下来。
季晚蓝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怎么可能以为顾沉书在他回国前就看中了那条项链，甚至精心准备了这次纪念日，除非是顾若澜提醒。
就像是那个所谓的520礼物，顾若澜当时就说是他提醒顾沉书，季晚蓝实在不信庆祝结婚纪念日这个主意是顾沉书主动提出来的。
更何况，他还用小朋友当借口，说什么是顾若澜想和她一起过。
顾若澜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季晚蓝猜到，他得寸进尺往季晚蓝的方向又挪了一点，小手攥住季晚蓝的被角。
葡萄清甜的气味愈发浓郁。
小朋友说：“可是妈妈，爸爸还是给你买了礼物呀，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季晚蓝挑眉，矢口否认：“我才没生气。”
顾沉书都给她这么贵重的礼物了，她要是生气可就真是不识抬举了。
她可不生气。
顾若澜奶声奶气：“妈妈，你总是说你不生气，可是每次你这样说其实就是生气了。”
就是乐莹奶奶说的，口是心非，嘴上说不生气，心里就是生气。
每次妈妈这样说，他都不信妈妈是不生气。
妈妈只是觉得生气太浪费力气，或者是觉得就算生气也没用，但是，她只要告诉爸爸，爸爸就会理解啊。
为什么大人总是要弯弯绕绕呢。
季晚蓝被戳破心思，把小朋友胖乎乎的脸蛋推远了些：“好了，不讨论这个了，你每天都是和顾沉书一起睡觉？”
小朋友被扯开话题，连连点点头，“对！
不过爸爸总会在我睡觉后起床工作，他还以为我不知道，实际上我知道的。”
他是某次半夜被尿憋醒，迷迷糊糊起床没看到爸爸，爬上三楼才知道爸爸在书房工作。
他本来特别害怕，但是一看到爸爸就不害怕了，其实他早就可以一个人睡觉，但是他不想，他现在还小，还能和爸爸妈妈一起睡觉，再大点就不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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