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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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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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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惨白、冰冷、死气沉沉，属于女人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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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糟糟、湿漉漉的头发像是海草，有几缕正粘在这张脸上，更多的却是溶散化入到背景里，和漆黑的背景合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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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速贴近的悬空鬼脸还在继续靠近，就像一张贴在视野里的海报，一直放大到能贴住整个操场的程度才停下来——≈ap;lt;p≈ap;gt;
“徐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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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脸在他面前大吼着，嘴唇拼命地一张一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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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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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见这一幕，徐向阳既觉得滑稽，同时又觉得的确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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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假清月’吧？”
他说，“真的清月呢？她还在我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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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不在你的身边？你看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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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鬼脸朝着他怒吼道:≈ap;lt;p≈ap;gt;
“还有，不准叫我‘假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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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不就是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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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再没有真假了！
这世界上只会剩下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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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阳忍不住捂上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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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声音太大了……能不能好好说话？这张大脸又是怎么回事，真的好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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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清月已经消失了，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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