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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快乐，正是通过伤害他人的方式才能汲取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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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下这句话后，竺清月没有再去看一眼母亲脸上的表情，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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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内再一次陷入无光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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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将瘦到只剩皮包骨头的手臂重新放回被窝里，半响后，传来一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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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就是竺清月这个人的本性。
……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不过，这样就好，她很快就能代入这样的自己，永远醒不过来。
因为就算是在现实世界里，假如没有别人来打乱她的人生轨道，原本就一定会变成这副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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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清月趿拉着拖鞋，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一头长发，觉得有点困了，她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哈欠，眼泪都快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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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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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整天除了照顾母亲以外，也没别的事情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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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之前是因为妈妈的咳嗽声才把自己吵醒了，这不得回床上盖住被子闷头狠狠睡上一通，好把睡眠时间补回来？p
就算睡着以后做的都是噩梦，也比对着枯燥无聊的视线发呆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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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被困在这个家中的竺清月，日复一日地做着相同的事情：吃饭，睡觉，照顾母亲，就像一台流水线上的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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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甚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分辨不出今夕是何年，客厅里挂着的日历永远停留在了那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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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无论是季节、节日还是年龄，对她来说都没有意义，她的生活只会不断循环往复，不会发生任何变化，直到死亡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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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竺清月对外界同样已经彻底丧失了兴趣。
即便没有人再束缚她、管着她，她也不可能再踏出家门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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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竺清月觉得，她的这一辈子恐怕就会这样度过的时候，某一天的下午——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日子里，她家房门被人突兀地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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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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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清月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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