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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颂点了点头没接着出声，只是牵着林寒川的马兀自往前。
下一句话产生在俩人之间时，不由得有些低落，“林寒川，你相信鬼神之说吗？”
“信。”
林寒川轻声回应，称呼自己全名许是有些严重的问题，也不追问为什么突然间问这么没由头的话，尽管他不信，此刻也是信的，“命运天定，谁又能逃开？”
沈颂盯着缰绳，“我有些怕，怕我不能做得更好，怕这一次逃过了下一次逃不过...”
林寒川听出沈颂的情绪不对，他顺势看着沈颂低头看的地方，是马背的骨头在一上一下耸动，没什么特别，“你觉得你做的好吗？”
沈颂摇头，“不知道。”
“我觉得你做的足够好。”
林寒川避开沈颂回头的眼神，抬头看着天上的半轮明月。
沈颂也跟着抬头看去，停顿了好一会，听见林寒川说，“人之所惭愧者，就在其于心不忠，于能不为，于力不尽，于责不担。
你不愧...”
沈颂再一次看向林寒川，瞬间觉得他的形象高大，清瘦的脸庞线条分明，宁静而含蓄。
那双眼睛如同戈壁的湖泊，在微光中闪烁着沉静。
月色映照下，他的衣衫随风轻摆，散发着一股书卷气息，仿佛是这寒风凛冽天里那抹照明的火炬。
“感觉你这次有机会拿状元！”
沈颂忽然心情开朗，音调都颇为不同，林寒川愕然垂首。
“你！
过来！”
沈颂看着仍旧开着门的小酒馆还未打烊，那里头站着的男人挺拔，有些奇怪，高升呵他过来。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大漠深处也有人同样呵着这句话，只不过状态完全不同。
篝火边，围了一圈人，却没有载歌载舞的声响。
鞑靼首领乌布尔罕也坐在其中，只是拿着大碗干了一杯杯酒，没有多余的表情，冷静中带着怒火，他高大的身躯笼罩在阴暗的夜色中，头发凌乱，风尘仆仆，如同一个放荡不羁的野兽。
不过一会，他的面庞扭曲着痛苦和愤怒，显露出战败所带来的挫败感，他的眼神阴翳难测，带着一种扭曲的疯狂与懊恼。
“都来说说，怎么做到的！
这么多兄弟死在那里，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周围的环境充斥着荒凉和恶劣，满目疮痍的景象无情地映衬着乌布尔罕的焦躁不安。
风沙呼啸，掀起滚滚尘土，萦绕在他的身旁，与他激动不安的心境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共鸣。
他一边气急败坏地怒斥着伤亡惨重，一边狠狠地指责着底下的将领们，试图找寻一种更邪恶、更疯狂的策略来挽回这次的挫败。
“都给我张嘴！”
“你们造成的损失，你们自己担着。
下一战要是还输，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我要你们整个部落的人统统给我陪葬。”
乌布尔罕见没有人回应，站起身来片了一口羊肉，“快入冬了。
耗死他们还不容易吗？”
周围人突然间高声一齐唱歌载舞，几个首领站起身来，倒了一碗酒洒向大地。
“既然沈牧那小子这么坚强，我就让他看看作为老朋友的我，会送他一份什么样的大礼！”
乌布尔罕眼神锋利，表面在笑，实际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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