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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消化着三大道祖关于宇宙海修行体系的阐述，心中震撼之余，一个更具体的疑问浮现出来。
他斟酌着开口问道：“三位道友，关于大道感悟，宇宙海中可存在某种固定的‘最优组合’？譬如，是否领悟了特定的几种...
暴雨过后，天光微明。
西北小镇的清晨带着泥土与青草的气息，湿漉漉的槐叶滴落最后一颗水珠，砸在石阶上，仿佛敲响了某种古老的节拍。
陆忆安站在学堂遗址前，手中那盏提灯早已熄灭，但她眼中仍有光。
她没有动，也没有回头。
身后那些曾并肩而立的人们已陆续散去??学生返校，记者奔赴下一则新闻，学者带着手稿踏上归途。
唯有她还留在此地，像一棵扎根于记忆深处的树。
忽然，脚下传来细微震动。
不是地震，也不是风声，而是某种沉睡之物的呼吸。
老槐树根盘错如龙脉，此刻竟隐隐泛出金纹，一缕极淡的刀意自地底渗出，不伤人，却让人心颤。
“你还……能听见我吗？”
她轻声问。
无人应答。
可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袖中《薪火录》忽然自行翻页，纸张无风自动，停在一页空白处。
墨迹缓缓浮现，非笔所写，似心所印：
>**“我在。”
**
两个字，如钟鸣谷应，直贯脑海。
陆忆安猛地跪坐下去，手指颤抖着抚上那行字，泪水无声滑落。
“你说过，只要有人记得，你就不会真正消散……可你知道吗？我怕的从来不是你不在，而是我们不够坚定。”
她抬起头，望向东方初升的朝阳，“他们毁了你的肉身，封了你的名字，烧了千卷记载你的书。
可你偏偏活在每一句真话里，在每一个不肯低头的眼神中。
你说你是武圣？不，你根本不是神，你只是比所有人都更不愿妥协罢了。”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脚步声。
一个穿灰布衫的老妇拄拐而来，满脸风霜，眼神却清亮。
她在碑前停下，从怀中取出一块焦黑木牌，轻轻放在槐树根旁。
“这是我爷爷留下的。”
她说，“他是雁门关守军，亲眼见过你最后一战。
他说那天雪很大，你一个人站在城楼上，断刀插地，面对十万大军。
没人敢上前。
直到后来……他们用‘净忆令’抹去了所有人的记忆，连他自己都差点忘了你。”
陆忆安静静听着。
老妇又道：“但他临死前突然哭着喊你的名字??陆沉。
他说：‘我对不起你，我忘了你好多年。
’然后他就咽了气。”
两人默然良久。
最后，老妇低声道：“现在我想起来了。
你不为帝王，不为权势，只为一句‘百姓不该被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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