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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回头，入眼是比声音更熟悉的，张露薇的脸。
南晚脸色平淡，声音毫无起伏：
“张小姐。”
知道她来了的时候，南晚因为没有准备有些慌乱，此刻平静下来，她对张露薇的态度不冷不热，恍如从未见过。
张露薇轻轻挑眉，化着浓妆的面上自信张扬，她站在南晚面前，目光往下看着她，有些居高临下。
南晚不急不慢地翻着剧本，淡声道：
“张小姐有事吗？”
张露薇微微蹙眉，竟在南晚身上看到了江尧的影子。
她轻哼一声，周围偶尔会有路过的工作人员，不好
说话，张露薇便只说：
“南小姐这次回国，是打算不走了，对么？”
南晚抬头看向她，露出一个极淡的笑，道：
“当然，毕竟这里才是我长大的地方。”
“我还以为，南小姐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张露薇的声音低了下来，尾音透着股说不出的阴森感。
南晚微微蹙眉，疑惑道：
“张小姐在说什么？我难道答应过张小姐什么事吗？”
“不好意思啊，我现在记忆力大不如前了，如果答应了张小姐什么，请张小姐明说。”
她的目光十分澄澈，让张露薇不自觉就顺着她的话回想起来。
这一回想，她才发现，南晚当初的确没有答应她什么，至少她从没有说过，自己不会再回来。
张露薇咬了咬牙，看了眼还在装无辜的南晚，轻笑一声道：
“我想了想，确实没有，但还是要奉劝南小姐一句——”
她顿了顿，脸上的笑容不断放大，南晚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面前的张露薇和她五年前见到的样子，的确变化很大，现在的她气场更强，看人的眼神里多了许多轻视，仿佛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
南晚有些不解，盯着张露薇，后者勾着红唇，一字一句道：
“有些东西，扔出去就脏了，就算再找回来，也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说完，张露薇便踩着恨天高离开了休息区。
南晚蹙起的眉头越发加深，张露薇说的......是江尧吗？
攥着剧本的
手指渐渐发白，南晚抿着唇，眼底骤然升起水雾。
所以......被她奉为月亮的人，这些年在这个女人手下，到底被当成了什么？
“南晚，林导在叫你，南晚？”
余曼刚走到南晚身边，听到林袁安在叫她准备下一场戏，可南晚半天都垂着头没有反应。
余曼便上前碰了下她的肩膀，后者猛地回神，眨了眨眼，才抬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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