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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浩对着那两人的背影呲了呲牙。
苏清欢转头，“江辞姐姐，你认识他吗？”
湛江辞点头：“嗯，他叫齐程，齐氏小公子，现在齐氏主要由齐家大哥掌控着，是湛氏的长期合作客户。”
苏清欢点点头，把车钥匙给了李文浩，然后跟湛江辞走了。
-
晚上9点，容城一处别墅。
浴室里哗啦哗啦的水声响着，整个浴室被水雾弥漫，影影绰绰，看不分明，连盥洗室的镜子里都糊上了一层水雾。
外面的洗漱台与浴室之间有着一层矮矮的钢化玻璃，磨砂的，看起来有点半透明，不过足够坚硬。
一只手伏在磨砂玻璃上面，手指纤长白嫩，手背上面还带着滴滴水珠，那只手压在钢化玻璃上面在微微颤抖。
用紧了力，手背上的青色血管都清晰可见。
然而用力过后，却又无力地放下，顺着玻璃要开始往下滑。
不过才滑了不到半个手掌的长度，就被另一只手覆上去。
嵌入指缝，十指相扣。
浴室里的水雾越发多，整个浴室更加朦胧，苏清欢半眯着眼，低低地叫了一句：&ot;江辞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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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低低地声音从后面而来，在苏清欢耳边响起。
苏清欢微喘了气，像是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唔”
了一声。
磨砂玻璃只是有些地方做了磨砂的图案，还有一些地方只是寻常玻璃模样，有一处微小地方勉强印出苏清欢的一些身影，玻璃上，狐狸眼尾染上了红，睫毛一颤一颤，上面挂着水雾，不知是泪还是水雾。
眼头微向下，眼尾部上扬，此刻镜子里的苏清欢看起来，不像个女孩，反倒像是个女人。
半眯着眼，勾着人。
——
从浴室到床上的地板上面，还残留着些许水滴，隔几厘米一滴，隔几厘米又是一滴，之后在接近床尾那处，却不是一滴两滴了，而是一大团。
被子那里耸起一坨，不断地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室内才安静下来。
苏清欢躺在枕头上面，微微望着天花板，失了神一般，她不由得想起好久以前的那几场梦境。
暖帐里，浮云间。
她记得好久她都在在意着那几场梦境，当初的时候，见了湛江辞，差点没结巴。
而现在，她看了看自己，好像都一一变了真。
湛江辞打来水给苏清欢清理了一下，然后掀开被子，躺上床，苏清欢很自然地就滚进了湛江辞的怀里。
“在想什么？”
湛江辞的嗓子微有些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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