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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乔怡内心抓狂，却无济于事。
nbsp;nbsp;nbsp;nbsp;“我先过去了，拜拜。”
nbsp;nbsp;nbsp;nbsp;秉承着‘早点开始早点结束’的态度，纪知鸢迅速进入练习状态。
nbsp;nbsp;nbsp;nbsp;她翻开曲谱，用手掌压了压中间的缝，接着把曲谱放在谱架上，神情专注地说：“我之前练习过几次《HungarnDan1g-n》，你先在钢琴上熟悉一下曲子吧。”
nbsp;nbsp;nbsp;nbsp;以往这间琴房仅供纪知鸢和乔怡使用，房内只有一架钢琴。
nbsp;nbsp;nbsp;nbsp;这会儿显然不够用。
nbsp;nbsp;nbsp;nbsp;他们都需要熟悉曲谱。
nbsp;nbsp;nbsp;nbsp;再者，他们合奏演出的次数不少，可从未试过四手联弹，纪知鸢无法确定练习效率。
nbsp;nbsp;nbsp;nbsp;“不用，直接合吧。”
nbsp;nbsp;nbsp;nbsp;祁佑航拒绝了纪知鸢的提议，直接给自己上难度。
nbsp;nbsp;nbsp;nbsp;“你真的不需要先用钢琴弹几遍吗？”
纪知鸢依然保持怀疑态度。
nbsp;nbsp;nbsp;nbsp;“真的不用。”
祁佑航笑了笑，先一步坐在钢琴凳上，还不忘为纪知鸢留出一半的空间，又说，“我之前也练过。”
nbsp;nbsp;nbsp;nbsp;他不仅提出了四手联弹的建议，合奏曲还是他选的。
nbsp;nbsp;nbsp;nbsp;不过祁佑航没有选择在纪知鸢面前透露这些事，他隐去了自己的小心思。
nbsp;nbsp;nbsp;nbsp;手指按下琴键，悠扬的琴声响起。
nbsp;nbsp;nbsp;nbsp;两人对照曲谱，尝试合奏几遍后，纪知鸢眨巴着眼睛，面露喜色，“以前只知道你会拉小提琴，没想到你的钢琴水平也这么好。”
nbsp;nbsp;nbsp;nbsp;虽然比不上她这种世界级别的专业人士，但同其他会弹钢琴的人相比，绰绰有余。
nbsp;nbsp;nbsp;nbsp;“过奖了。”
祁佑航收下她的夸赞，虚虚搭在琴键上方的手指微颤，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nbsp;nbsp;nbsp;nbsp;继而悄悄在心底补充：你没想到的事情远不止于此。
nbsp;nbsp;nbsp;nbsp;纪知鸢没有注意到他刻意隐藏的变化，伸手把曲谱翻回第一页。
nbsp;nbsp;nbsp;nbsp;“看来我们能提前结束练习了。”
nbsp;nbsp;nbsp;nbsp;“合作愉快。”
nbsp;nbsp;nbsp;nbsp;“合奏愉快。”
nbsp;nbsp;nbsp;nbsp;暮色漫上天空，将云层一点点地晕成淡金色。
nbsp;nbsp;nbsp;nbsp;秋风呢喃而过，树影婆娑轻晃，映照在斑驳的矮墙间。
nbsp;nbsp;nbsp;nbsp;路上的行人这才意识到。
nbsp;nbsp;nbsp;nbsp;晚秋来了。
nbsp;nbsp;nbsp;nbsp;乔怡迈着轻盈而又愉悦的脚步回来时，琴房里的四手联弹练习正好结束。
nbsp;nbsp;nbsp;nbsp;纪知鸢起身，拿起手机走向门口，“我去打个电话，你们在这里等我几分钟。”
nbsp;nbsp;nbsp;nbsp;“好。”
乔怡的视线下意识投向墙角。
nbsp;nbsp;nbsp;nbsp;出神地想：少了她的宝贝大提琴，整个琴房变得空荡荡的。
nbsp;nbsp;nbsp;nbsp;为了不让自己和祁佑航之间的气氛生出几分尴尬，乔怡绞尽脑汁地找了一个话题。
nbsp;nbsp;nbsp;nbsp;进门前，她听见了他们的琴声。
nbsp;nbsp;nbsp;nbsp;“你们的效率好快，合练一个下午就能把曲子顺下来了。”
nbsp;nbsp;nbsp;nbsp;“我那边还看不到半分胜利的希望。”
nbsp;nbsp;nbsp;nbsp;“总有个过程，最多的努力才能配上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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