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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监泪流满面,紧紧抱住他:“别怕,别怕……等他回头,一切就会变了……”
***
与此同时,太极殿东暖阁内,景翊正批阅边关奏报。
一份来自西域都护府的密折引起了他的注意:
>“楼兰古卷虽毁,然其残页已有拓本流传。
近日龟兹、于阗等地僧侣私传《双帝经》,称‘西归之主’将携天命归来,终结暴政。
更有传言,齐王并未真正被捕,乃自愿入京,为的是引陛下轻敌,暗中布置后手。”
景翊冷笑一声,将折子扔进火盆。
火焰腾起,映得他半边脸明暗不定。
“陛下。”
范攸悄然步入,“赵承渊刚传回消息,齐王在狱中写下三万言《天命书》,自称乃‘代罪之身’,甘愿以血祭唤醒昆仑神殿。
他要求见您一面,说有‘关于母妃之死的真相’相告。”
“母妃?”
景翊眼神骤冷,“她是怎么死的,朕早就知道了。”
“可他说……”
范攸顿了顿,“您母亲并非服毒自尽,而是被人用‘换命术’抽走魂魄,封入一枚玉片之中,作为开启九头蛇神降临仪式的钥匙之一。
而那一枚玉片,如今就在……那个孩子身上。”
景翊猛然抬头:“哪个孩子?”
“就是南疆破庙里,老太监抱着的那个。”
殿内一时寂静无声。
烛火噼啪作响,似有阴风穿堂而过。
良久,景翊缓缓起身,走到窗前。
月光如霜,洒在御花园焦黑的梅林上??那曾是“母后显灵”
的地方。
“你说,如果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呢?”
他忽然开口,“二十年前的东宫大火,不是意外;先帝之死,不是篡位;我流落南疆,也不是逃亡……而是一场长达二十载的布局。
有人需要一个‘受难的真太子’,背负冤屈成长,历经磨难登基,最终成为‘正统’象征,好让真正的计划得以推行。”
范攸脸色微变:“陛下是说……您这一路归来,不过是别人棋盘上的一枚子?”
“不。”
景翊摇头,“我不是棋子,我是棋手。
哪怕这局棋,是从别人的阴谋开始的。”
他转身,目光如刀:“传令赵承渊,封锁所有通往南疆的道路,但不要拦那老太监。
让他来长安。
我要亲眼看看,那个能看见‘双影’的孩子,到底是谁。”
***
半月之后,春寒料峭。
一辆简陋马车驶入长安西门。
守城士兵正欲盘查,却发现驾车的老太监胸前挂着一块宫中内侍才有的银牌,编号竟为“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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