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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卿寒抬头看着田柾国，面无表情的驱逐。
田柾国没再管朴智旻的心情，他看着温卿寒却说不出来话，固执的盯着她的神色，似乎渴望在她无表情的面上再看出来一些什么，可惜他失败了。
田柾国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楼梯间，人走了出去才开始后悔，今天到底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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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柾国的离开似乎也带走了楼梯间的吵闹，一瞬间安静下来，就连声控灯都灭了。
昏暗的楼梯间只能听见温卿寒和朴智旻两个人的呼吸声，现在这种气氛就连出声让灯亮起来似乎都需要找到合适的时机。
“那个……”
温卿寒尝试着开口，任谁看都是她辜负了朴智旻，也许在田柾国靠近的瞬间就该迅速而果断的推开他的。
温卿寒站在朴智旻面前，抬头看着他，话闸子刚开却戛然而止，她怔愣的看着朴智旻。
“你…怎么哭了？”
男人微微低头，昏暗的空间里却被温卿寒捕捉到了泪光，让温卿寒霎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她从来都不擅长把被她弄哭的人哄好。
温卿寒没能继续解释，朴智旻垂眸眸光带着泪珠，一副心碎的样子看着她。
“为什么？”
比起来他刚才暴怒动手打田柾国的凶狠样子，现在的朴智旻突然间就卸下了所有的强硬，变成了可怜的那个被欺负的人。
温卿寒可以说自己完全无辜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田柾国身上，但她在这一刻看着朴智旻的眼神，突然意识到她自己并不是完全无辜的人。
“是我不够好吗？”
朴智旻看着温卿寒，似乎真的很想从她嘴里知道一个答案。
温卿寒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想，做错事情的人好像是她呀。
温卿寒在这一刻意识到了自己的缺点，大概是因为她太容易得到爱了，所以并不珍重别人的爱。
心安理得的接受或者随心所欲的挥霍。
对朴智旻是这样，对田柾国也是这样。
“……对不起。”
温卿寒抬手轻轻的用指腹擦在朴智旻的眼角，但他好像真的太难过了，源源不断的泪珠落下，朴智旻就这么看着温卿寒。
“为什么不能看看我？”
“为什么你总是看着别人。”
“看着我，不行吗？”
“只看着我。”
一字一句，皆是祈求。
温卿寒的手一僵却突然被朴智旻攥住，她心头一震，有一瞬间的眩晕。
是她伤了朴智旻，现在明明是她做了错事，可他却没有责怪，反而是在卑微的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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