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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外响起脚步声，随即一道高得有些过分、带着些懒散的年轻男人迈进会议室，身后还跟着两个。
一个头发稀疏膀大腰圆的中年男人，另一个清瘦戴黑框眼镜的青年。
会议桌的管理们纷纷起身，“余总、尹总。”
年轻懒散的余总随意点了下头，拉开主位的椅子舒服地靠坐着，手里还把玩着个金属打火机。
中年男人坐在余总左手边，眼镜青年坐在余总右手边，把手中的笔记本摊开，钢笔拧开笔盖放在上面。
中年男人微微点头，另一个管理便示意贺敬轩开始。
贺敬轩的助理很有眼力，赶紧给最后出场的三位分别递上方案。
给余总递方案的时候没忍住多看了两眼，随后低着头小跑到自己位置上，脸上化着妆看不太出来，耳朵却是红透了的。
“各位领导好，首先很感谢贵公司选择我司方案，我司……”
“说正题！”
余修不耐烦地扫了眼这个笑得满面春风的男人，官不大，官腔倒不小。
贺敬轩还没开头就被堵了回去，心中自然是不爽快的，但他们这行做的就是跟人打交道的工作，脸上的笑意并没有因此而消减半分。
“好的，那就让我来为各位解说一下方案，请大家翻到第三页……”
贺敬轩拿着策划方案侃侃而谈，余修却盯着面前的方案开始出神，连手上把玩火机的动作都慢了几分。
在他的记忆里，有个人做文件的风格跟这份文件特别像。
“甜甜姐，你的论文还没弄好吗？”
“差不多了，我再检查一遍标点符号有没有错漏。”
“嗬！
你这论文简直是强迫症福音啊，这连图片大小都是一致，你特意调的？”
“对啊，不然我看着难受！”
他当时还笑那人强迫症晚期，差不多就行了呗，这得多花多少时间啊。
余修用打火机磕了磕办公桌，“为什么不用PPT？”
“啊？”
再次被打断的贺敬轩有些茫然，“您说什么？”
“这字太小看得眼睛痛，你用PPT吧。”
贺敬轩看着依旧懒懒散散把玩着打火机的年轻余总，转而向他旁边的尹总投去疑惑的目光，怎么看都是这位年长的尹总才是管事的。
但尹总也不发话，倒是之前让他开始的那位管理开口：“麻烦贺组长用PPT吧。”
“这……”
贺敬轩尴尬地笑着：“我一直都是用的纸质文件，不是有句老话说文字写在纸上更显厚重嘛？”
余修讽刺地呵了声：“你怎么不手写？更厚重。”
底下员工一个个木着连脸，脸上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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