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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峦这是作甚?你马上就是堂堂一国之君,我怎受得起你一跪?”
裴少卿知道赵王为何如此,但是却装傻充愣,故作惊愕的去搀扶他。
赵王却死活不肯起来,言辞恳切的说道:“自家人知自家事,若是没有裴...
风在夜里有了形状。
它不再只是穿行于林间、掠过碑面的无形之物,而是带着温度与重量,像一条缓缓苏醒的河,从北向南流淌。
我站在村外言木林深处,听着树皮裂开时发出的轻响??那不是枯朽,是新生的纹路正沿着年轮蔓延。
每一道新痕都对应着某座耳舍中某个人打出的手势,仿佛整片森林成了活的记忆载体,将无声的语言刻入大地血脉。
阿芸说,这是“语脉觉醒”
。
自《无声史》传遍天下,朝廷虽未明令废除静音律,却已默许各地重建耳舍。
那些曾被砸毁的屋基上,如今立起了新的蓝顶小屋,不靠砖石,而以竹骨为架、油布为墙,简陋却坚韧。
它们不再藏于深巷或山坳,反而建在集市旁、学堂前、驿站边,如同野草般自发生长。
更奇的是,许多耳舍建成后,周围土地竟自发开出一种银白色的小花,花瓣薄如蝉翼,夜中微光流转,村民唤它“听语兰”
??传说此花只向真正被听见的人绽放。
然而,并非所有回响都是温柔的。
那一日清晨,我正校对第十一批红帕信笺,忽觉心口一紧,似有千针轻刺。
启心环在我腕间剧烈震颤,泛起幽蓝涟漪。
这是“共感警讯”
,唯有当大量言生民同时遭受精神冲击时才会触发。
我立刻召来值守的搭桥人,却发现他们也都面色苍白,指尖微微抽搐。
“北方……出事了。”
一名少女喃喃道,她昨夜刚完成与漠北哨站的接续仪式,“有人在切断‘语网’。”
我们连夜启程,携三枚心语碑碎片同行。
行至雁门关外百里,景象令人窒息:一座新建耳舍被夷为平地,残垣断壁间散落着烧焦的丝线与碎陶片??那是用于储存记忆印记的“语罐”
。
更可怕的是,地面残留着诡异的黑灰,遇水即溶,散发出腐铁般的腥气。
经辨认,此乃“喑毒”
,古籍记载中专破共鸣之力的禁药,早已失传百年。
“不是朝廷所为。”
阿芸蹲身细察,“这手法……来自内部。”
她指的是那些曾在压迫下幸存、如今却开始质疑“倾听是否真能改变命运”
的人。
一部分前言生民认为,既然声音已被剥夺太久,不如干脆建立自己的国度,用绝对的手语律法统治,彻底隔绝口语世界。
他们称自己为“纯语者”
,主张清除一切可能复归旧制的隐患,包括不愿学习手语的聋哑后代、以及仍与官府保持联系的耳舍。
冲突终于爆发。
我们在阴山脚下找到第一处“语囚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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