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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丫鬟的表情，应当是知道屏风内情的，多半那日帮玉琼布置屏风的人就是她。
这种事很好确认，问一问丫鬟的行踪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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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裳想起命案现场摆放的那副香炉仙境图，烟雾缭绕窗格，真实感十足。
她早就应该想到的，玉琼在绘画一道上颇有天赋，很会处理空间感和≈lt;p≈gt;
立体感。
千重山水屏风，就是她在眼皮底下和观众开的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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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满堂宾客无一知音，他们都是活脱脱的睁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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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屏风的秘密后，整个密室才算真正解开。
明华裳服了，问：“这是谁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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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遥等人没说话，用眼神看向明华章。
明华裳回头，认真问：“二兄，这么离谱的事，你是怎么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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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章道：“其实多亏了江陵，要不是他提醒，我也不会往这方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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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裳看向江陵，江陵自己都懵了，将信将疑地指着自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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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谁能知道眼睛也会骗人呢。
就像冰裂纹瓷盘，上面充满了裂纹，哪怕添一道真正的裂纹，眼睛也会自动忽略。
经江陵提醒，我才意识到，眼睛未必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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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章有些感慨，叹道：“这样有才华的女子，竟出现在青楼，不得不靠卖笑讨好恩客，这实在是悲哀。
若她家族没有出事，以她的天分，何愁不能名扬长安，成为继阎右相后，新一位丹青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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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裳听着心情沉重，任遥更是物伤其类，兔死狐悲。
江陵见大家都很深沉的样子，挠挠头，实在没忍住问：“那她换酒壶又在做什么呢？老鸨为什么要给张子云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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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就要问玉琼了。”
明华章很快从伤感中抽离，眼睛漆黑明亮，仍然是那个冷静理智、杀伐果断的队长，“以及，我们此行的目标，大明宫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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