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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消息还没有放出来，他没法告诉镇国公实话，便道：“我是想着有备无患，提早准备总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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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有心了，让他去吧。”
明老夫人给这件事下了定论，“原本想着姑娘们要出阁了，趁今年让你们兄妹多相处几天。
但儿郎前程最重要，你是家里长兄，你出息了，其他几个妹妹在夫家才能过得好。
老二、老三家的，这几天京中宴会多，你们带着娘子多走动，三娘暂且不急，大娘和二娘的婚事，今年都看着定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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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老夫人的话无异于一声惊雷，明妤有些羞怯地低下头，明妁一脸不在乎，但神情也是认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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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大了，自然该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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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裳的表情就不太好了。
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婉拒，明华章就开口道：“祖母，这是我想和您说的第二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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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的婚事，不着急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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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一片安静，连明华裳都意外地瞪大眼睛。
二夫人笑了笑，道：“二郎，知道你疼妹妹，但女大当嫁。
二娘都十六了，现在不议亲，以后就嫁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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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不出去我养。”
明华章语气平淡，但莫名有种坚定的意味，“这次，其实我想让她和我一起去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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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老夫人板着脸道：“二郎，你在浑说什么？你是郎君，不急着成家，但二娘是娘子。
她若是十七岁还未出嫁，那就轮到官媒上门，到时被说给什么人家，就由不得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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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向来宠爱孩子，此刻却没有替明华章说话，也道：“是啊，二郎，二娘去长安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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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裳捏紧了衣袖，紧张地看向明华章。
明华章笔直坐着，镇定从容：“女子年满十七必须嫁人不过是武德初年为了休养生息，定下来的权宜之计。
哪能为了一条死规矩，匆忙决定自家女儿的终身？我听说终南山德业观清妙真人欲寻一女冠奉道，我觉得二娘正合适。
德业观修行不必断尘缘，等二娘找到喜欢的人后，再还俗嫁人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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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老夫人最开始完全不听明华章的话，在她看来，女子生来就当嫁人生子，嫁一个好男人就是女人毕生成就，所谓不愿意嫁人，都是嫁不出去的托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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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明华章说出德业观后，明老夫人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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