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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江知道自己声音过大，担心打草惊蛇，猛地往树后躲去。
甄珍也不想让对面的倪翠萍看见，干脆和顾江站在了一条直线上。
两人影子重合，全部被大梧桐树挡住了。
“我没有！”
顾江提出严正抗议。
他重申自己的清白，只是声音小了很多。
“我和那寡妇的事情，完全就是个误会。
你妈她不分青红皂白！
我为什么没穿衣服？那寡妇为什么衣衫凌乱，”
顾江正要往下解释，发现甄珍一脸严肃，死死盯着自己。
她猛地抬起双手，把耳朵片子往前一拨，压住了耳朵孔。
“顾首长，您就别难为我了。”
“你和我解释也没用。”
甄珍有同情心，但不是很多。
要不是这位顶着首长的头衔，还和顾英章有血缘关系，她是真不会浪费时间和这位老登儿说话。
唉……
甄珍打心底叹了口气。
老登儿和老登儿的待遇也是不一样的。
见甄珍不理自己，顾江脸上纹路纵横，嘴角绷得笔直，双眼在月光和路灯的交相辉映下，流出了一抹悲凉又沧桑的光。
“你听听怎么了？”
他委屈了。
这么多年，他对倪翠萍解释失败后，他从没有解释过这件事。
唯一想解释给儿子听，儿子也不理。
现在想解释给儿媳妇听，儿媳妇还东躲西躲。
“不听不听！”
她早就下定决心，顾家的往事她绝不掺和。
甄珍堵着耳朵，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
见甄珍声音声音突然变大，把顾江惊得一哆嗦。
他躲在树后看，放眼看去。
好在马路对面的两人还在你侬我侬，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这边，他松了一口气。
就在他转身时，发现甄珍没了。
站在墙后的韩明贞，指了下自己身后的小路。
顾江眯着眼睛一瞅，只看见了甄珍的残影一晃而逝。
“这丫头！”
他嘟囔着，苦笑着。
“每次见到我就跑，我是瘟神嘛？”
甄珍冲进夜色，没几分钟就跑回了家里。
站在楼道里，她双手按在双膝上，使劲儿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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