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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的腥气混着空气里的湿气，涌进了甄珍的鼻腔，她轻轻嗅了下，走下台阶。
雨过后，街道被冲刷干净，街面上一个人都没有，天地被荡涤的仿佛只剩下自己和甄珍。
“菜好吃么？”
顾英章随口一问。
“凑合吧。”
甄珍吃饱了就有点头晕。
实话实说起来。
这菜做的中规中矩，甚至还不如自己做的好吃。
话刚出口，她立马回头，看见顾英章情绪复杂的盯着自己。
她慌忙改了口，“好吃的，你看我都吃完了。”
顾英章脸色更难看了。
“你是饿了。”
咔！
就在甄珍晃神时，顾英章贴心的替他打开了车门。
甄珍神情恍惚的坐在车厢里，直到顾英章坐进驾驶位。
甄珍偷偷瞥了一眼顾英章，昏黄的路灯透过比玻璃，让他的脸上朦朦胧胧起来。
其实，顾英章这人挺好的……
甄珍如是想。
几天后，甄珍在店里，收到了吴德庆从港城拍来的电报。
拿着电报，还没看内容，甄珍却晃了下神。
她想起吴德庆手中的摩托罗拉。
明明有那么便捷的通讯工具，就是因为自己这儿没有电话机，两人的联络一下子回到解放前了……
拍电报？多原始啊。
看来，自己应该装一部电话机了。
甄珍站在门口，读起了电报内容。
要说吴德庆还真是发达了。
八十年代，人们拍电报时，都是惜字如金的。
一个字一毛四，十个字就是一块四，顶得上普通工人一天的工资了。
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一封信，少说200个字，主体意思就是一句话，宏盛皮具意在发展国内顶尖的大城市代理，他们觉得东山市虽然是省会，但市场还是小了……
端着电报纸，甄珍觉得很重。
一是价格重，这封电报至少三十块钱。
二是心情重，看来，就算有吴德庆的鼎力帮忙，拿到代理权这件事，也未必就能实现。
甄珍靠在门框上，心情急转直下。
她为代理权的事情，下了太多心思，她不能就这么偃旗息鼓了。
甄珍闭上眼睛，开始思索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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