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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
老骨头啧啧两声，用幽怨的目光瞧着符星遥。
后者不避不闪，倏然道：“团长，有个朋友去世了，我想给他举办一场简单的葬礼。”
金岳霖的眼神原本有些呆滞，听到这话立刻看过来。
老骨头眯了眯眼：“他又不是碎骨者的成员，为什么要用佣兵团的场地。”
符星遥沉声道：“他救了我们的命。”
老骨头愣了愣，虽然脸上还有些不悦，心却软了：“哦——既然这样，那你看着办吧。”
众人都不想休息，既然团长答应了，他们索性先把杜松子安葬好。
碎骨者在修道院后面有一片墓园，金岳霖和李卿月抬着尸体，跟在符星遥身后穿过长长的走廊。
墙壁上镶嵌着银色和蓝色的荧光管，形成了流动的图案和符号。
直到从教堂的后门出来，才看到树满墓碑的空地。
符星遥倏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惊喜道：“婆婆！”
老人转过身，微风吹起她满头的银发，脸上虽然充满了岁月的痕迹，但那双眼睛温暖而深邃，露出智慧和宽容。
“遥遥，你回来了！”
老人惊喜地张开双臂，让符星遥扑进她的怀里。
“婆婆......”
符星遥眼眶湿润，她之所以在游戏里那么拼命，就是为了赶回来陪着阿云婆婆，因为老人身患绝症已经时日无多。
她宽松的灰色长袍下，是骨瘦如柴的身体。
符星遥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我们是来给朋友举办葬礼的。”
阿云婆婆摸了摸符星遥的脸，心疼道：“有死才有生，人总归会尘归尘，土归土。”
杜松子毕竟是外人，符星遥选了块角落的地方招呼众人一起挖坑。
老人往火盆里扔了几块香料，墓园中很快升起淡淡的烟雾，弥漫着一种特殊的香气。
符星遥道：“这是阿云婆婆特制的安魂香，是碎骨者葬礼的传统。”
众人闭了闭眼，果然感觉到了宁静平和。
金岳霖把杜松子放进坑里，泥土逐渐掩埋他的身体，老人用苍老古怪的腔调念道：“年轻的勇士，你将成为我们心中永不磨灭的记忆，你的勇敢和牺牲将激励着我们继续前行。
愿你在另一个世界里得到安宁和安息......”
符星遥双手合十，默哀片刻后，拔了些野花放在墓碑前，葬礼才算完成。
李卿月拍了拍眼眶通红的金岳霖：“他泉下有知，会感受到我们这份心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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