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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
他们来了——来报仇了啊——”
男人看上去疯疯癫癫，神志不清，跌倒后又爬起来，哭喊着朝离他最近的田小荷扑去。
幸好唐心酥眼疾手快，把田小荷拉了过来。
“救救我！
我不想死！”
他又伸手去拉符星遥，后者倒是没躲开，反而主动握住男人的手，近距离一看才透过这张满是污泥的脸辨认出身份。
“李飞跃？”
符星遥叫出男人的名字，又朝唐心酥二人道：“他是李家夫妇的儿子。”
昨天符星遥和陈嘉树躲在院外偷窥时，李飞跃的举动就十分反常，没想到今天彻底疯了。
符星遥一叠声道：“谁来了？他们都是谁？为什么要报仇？”
李飞跃惨白干裂的嘴唇哆嗦了几下，双目猩红，眼神涣散，喃喃道：“大桥...岷山大桥......桥塌了......它终于塌了啊！
哈哈哈哈——”
外面闹出这么大动静，派出所的人也被惊动了。
所长牛河眉头深锁，躲在角落里抽烟。
因为把老瞎子的尸体运回来后，他发现抽屉里的现场勘查报告不见了，至今还没弄清是谁偷走了这么重要的东西？
听到外面的哭喊，牛河不耐烦地带人走出来。
李飞跃见到他，登时甩开符星遥，哭嚎道：“他们来了！
我也要死了！
我们都要死了！”
牛河脸色骤变，他死死捂住李飞跃的嘴，一转眼又看到被陈嘉树拎着的牛高树。
牛河：“......”
这时有民警上前质问道：“你们这是干吗？牛书记怎么了？”
陈嘉树把人推过去，又将装在塑料袋里的证物交给民警道：“你们牛书记大概是疯了，突然跑过来跟我们说他杀了村长，还把勒死村长用的凶器挖出来了。”
“是呀。”
唐心酥掩面笑道：“他还说自己贪污，喏，这是账本。
警察叔叔，我们是来做好事不留名的。”
“那还真是麻烦你们了。”
牛河的脸色像吞了只死苍蝇般难看，当即叫人把牛高树押进去。
陈嘉树上前一步拦住他道：“所长，李飞跃话还没说完，你这么捂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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