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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羽抬起眼来，似笑非笑地看着秦夫人。
“歹毒？婶婶确定，你是在用这个词来形容我，而不是你自己？”
她看似在笑着，可是，身上却透着一股子的邪气，让秦夫人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再加上海风呼啸过，她全身湿透的衣服，都冰凉凉的，让她更是抖动得停不下来。
惊羽迈着修长的腿，一步一步地往前走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秦夫人。
“要不，叔叔婶婶，让我来提醒提醒，你们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惊羽说着，微微一侧头，伸出了手，开始细数着曾经的一切。
“在我父亲去世后，他们留下了一大笔的抚恤金，连同我爸妈的房子都被叔叔婶婶你们吞了，我说的，没错吧？”
她幽深的眼睛，看向了秦林生三人。
秦林生抬起头，戴着眼镜的斯文形象，开始破裂。
“我不是照样抚养了你十余年？秦羽，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十余年的感情，难道在你眼里，真的什么都算不上吗？你忘了吗？这十余年来，你每天跟我们一起同吃同住，试问，我们亏待过你什么？”
惊羽听了这话，简直想大笑出声。
她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你想问你们亏待过我什么？看来，你们的记忆力不太好，那就让我来提醒提醒你们。”
惊羽说着，眼神继续变得幽冷。
与此同时，内心深处，突然胜出一股子的荒凉。
惊羽知道，这并不是属于自己的情绪。
而是，这个身子秦羽自己释放出来的…
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这股怨气，却始终都挥之不去。
足可见，这些事情，对这个身子来说，到底是有多大的打击。
她伸手，抚着自己心口的位置。
继而，看着他们，浅笑吟吟。
“秦林生，你美其名曰抚养我，可是这么多年来，你对我不闻不问。
具体细节，我懒得赘述，我想，你自己应该心知肚明。”
“还有你，我的好婶婶，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在我的饮食里下了药，让我慢慢地变得肥胖了起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至于你，秦月，你做的那些好事，应该不用我再说了吧？”
她的每一句话，都让秦林生等人心惊。
秦林生看着惊羽。
发觉，跟前这个女孩子，真的陌生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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