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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他说。
周逸激动的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了，他坐立难安，一会儿看看陆燃，一会儿又抓起水杯机械地喝几口。
这么多年，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他甚至想，也许楠楠以后也能和他一样，成为一个健康人，找一个爱人，生一个宝宝，他就是舅舅。
他被自己的想象刺激的双眼迷濛，看着陆燃傻笑，笑着笑着就哭了。
陆燃并没有像周逸这般开心，他忧心忡忡地看着周逸，心想应该早点告诉他的，没有几个人可以承受希望瞬间落空的打击。
“宝宝，”
他拉住又去拿水杯的周逸，“我想提前跟你说下楠楠的情况。”
周逸愣了下，呆呆地看着陆燃。
这么些天来，他一直没有问楠楠是否有治愈的可能，他知道陆燃和何嘉晟的爸爸肯定讨论过不止一次，但是他不敢问。
其实陆燃一直没提这个话题他就知道情况不妙，他也从楠楠之前病例上那些晦涩的语言中了解了大概。
但他仍心存希冀，只要陆燃不告诉他，只要没说无法进行手术，他便还想抱着那点希望。
“不用说，我知道，我有心理准备。”
他打断陆燃。
过了一会儿才又勉强笑了笑：“何嘉晟是不是也回来了？”
这次换作陆燃愣住了。
周逸何其敏感啊，什么事都无法瞒住他，他想要把他屏蔽在一切不安因素之外的打算都无法成行。
“嗯，回来了。”
他说。
他在电话里跟何嘉晟因为楠楠的事争吵过不止一次，在何嘉晟看来，陆燃不应该没有这方面的认知。
他认识的陆燃一向冷静克制，可以就是可以，不可以也不会强求，从来没有出现过明知不可为还要一意孤行的行为。
“即使进行心脏移植手术也不一定能救她，何况现在还没有合适的心源，她已经等不及了。”
在多次争吵无果后何嘉晟说。
“我知道。”
陆燃说。
“这个人是谁？”
何嘉晟叹了口气。
“朋友的妹妹。”
“什么朋友？”
“男朋友。”
陆燃说。
他听见何嘉晟在电话那头笑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过了几天，何嘉晟给他发了个消息：“我会说服老爷子回去一趟，就算给你个交代，也让你给他一个交代。”
周逸默默走过去，抱住陆燃，下巴磕在陆燃的肩膀上，闭上眼睛：“没事。”
第二天天有些阴，这个春天的好天气只坚持了几天，便接连下了几场雨。
雨过之后也难见天晴，不是阴天，便是沙尘。
已经好多年不见沙尘天了，今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天气异常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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