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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这么近的靠近陆燃，感受到皮肤相触时的灼热，他看过很多次陆燃的手臂，陆燃的双手，每一处他都想触碰。
他现在终于触碰到了，在一种拙劣借口的怂恿下，以一种别扭的姿势触碰到了他所觊觎的每一处。
他的心砰砰乱跳，他甚至欣喜若狂。
好在陆燃没有醒，或者陆燃以不醒来避免让他尴尬。
他在床边安静地站了半天，任由内心的情绪蔓延，在黑夜里将欲望泼洒。
他没有这样的机会，也许今晚是唯一的机会。
他走过去，脱掉了陆燃的鞋，然后是袜子。
他小心翼翼近乎虔诚地把陆燃的双脚抱进怀里，抱进怀里的那一刻他激动的想要啜泣。
他用颤抖的双手掂起被子一点一点从陆燃的双腿向上移。
然后转身，从橱子里拿出被子，向客厅快步走去。
他用被子蒙着头，在被子里轻声哭泣，那是一种受了莫大委屈的哭泣，他止不住浑身颤抖，牙齿紧咬着手背。
他终于把自己折腾累了，瘫软在被子里，瞪着双眼看着朦胧的天花板，脸上还有清晰的泪痕。
然后他又猛然坐起身，抱着被子回到了卧室。
他把自己放在了陆燃身边，咫尺之间，伸手便能触摸到陆燃的地方。
房间里昏暗，但并不是漆黑一片，窗帘没有拉严，月光透过缝隙泻进来。
他又凑近了些，抬起手臂在陆燃头部上空描摹他的脸部轮廓。
朦胧月光下这张脸的轮廓也变得柔和了许多，不像平常那样高冷的不可亲近。
不知怎的，他的手落了下去，落在了陆燃的下唇上，轻轻摩挲。
但还是打扰到了陆燃，下一瞬，他的手就被握住了，他听见陆燃梦呓般地说：“别闹。”
他终于清醒了，他的心开始狂跳，手心里瞬间冒出了汗。
他快速转了身，不妨手还被陆燃握在掌心里，他被扭痛了。
他咬牙皱眉，却没敢发出声来。
他听见陆燃的呼吸声离他越来越近，湿热的气息似有若无地打在他背上，像猫的尾巴拂过脸颊，全身过敏般的痒。
他的后背因为紧张僵硬的挺直，双腿也绷的很紧，他想向前移动身体，好离陆燃远一点，但他动不了。
是的，他动不了，像被谁钉在了床上，一动也不能动。
陆燃的脸还是贴在了他后背上，这是他期待的，也是他抗拒的，他紧紧闭上了眼睛，咬紧了牙齿。
他又要哭了，何苦，何苦要受这种罪，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陆燃什么时候走的，但他一直是紧绷的，湿热的气息从后背流转到了耳畔，然后是脸颊。
陆燃一直在折磨他，他甚至挑拨他的心绪，他能闻得到陆燃身上的气息，陌生又熟悉。
他不敢睁眼睛，因为陆燃也在摩挲他的嘴唇，甚至凑近了告诉他不想让他走。
他猛然睁开眼睛，被子一角压在他的嘴唇上，转动一下头，嘴唇便被被子摩擦几下。
他叹了口气，原来是被子。
他双眼盯着天花板，感觉自己像做了一场梦，特别不真实。
陆燃的电话把他从梦里叫醒了。
“醒了吗？”
陆燃的声音里是轻快和愉悦。
“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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