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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喝水。”
少年迟疑了一下，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感觉怎么样？”
“很……清醒。”
少年如实回答，“昨晚那种想撕裂一切的冲动，好像淡了很多。”
“那是金符的作用。”
秦尧道，“但它只能压制，不能根治。
真正能救你的，是你自己的意志。”
说着，他从柜台下取出一本古旧册子，封皮上写着四个篆字：《茅山禁典?初篇》。
“这是基础修炼法门，专为初觉醒者设计。
教你如何引导体内能量，调节阴阳平衡，避免尸气侵蚀神志。
每天早晚各修一次，每次一个时辰，我会定期检查进度。”
少年接过册子，手指微微发抖：“你真的……愿意教我？”
“因为你值得。”
秦尧目光深邃，“你没有逃避，也没有否认自己的罪，而是选择面对。
这份勇气，比任何天赋都珍贵。”
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
白素素推门而入，身后跟着小青。
两人看到坐在吧台前的少年，皆是一愣。
“这位是？”
白素素问。
“况复生，新学生。”
秦尧介绍道，“以后他也会常来这儿修行，你们多照应些。”
小青眨了眨眼，忽然笑道：“哟，咱们酒吧快成妖怪收容所了？先是千年蛇妖，再是罗汉级和尚追杀，现在又来了个僵尸少年？”
白素素轻轻掐了她一下，转而对秦尧说道：“我能理解你的用心，但你也得小心。
复生虽年幼，可毕竟是将臣血脉，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我才把他放在眼皮底下。”
秦尧淡然道，“离我越近，就越安全。
况且……”
他顿了顿，望向窗外初升的朝阳：“这个世界正在变化。
天灾频发，异象迭起，就连命运的轨迹都在扭曲。
我们需要更多能站在人类这一边的‘异类’。”
白素素闻言，眸光微闪。
她忽然想起那晚秦尧替她挡下法海时说的话??“若将来我与命运对立，所有受我影响的破命者，都将是我手中最重要的筹码。”
原来，他早就在布局了。
而她，小青，复生……甚至可能是更多人，都是这张棋盘上的棋子。
但她并不反感。
因为秦尧从未强迫任何人走上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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