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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天地寂静。
一道金色剑影自虚空浮现，仅有三寸长，却散发着令万物臣服的气息。
它轻轻一颤，便化作一道流光迎向金龙。
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没有震耳欲聋的轰鸣。
那三寸金剑只是轻轻一点。
金龙哀鸣一声，当场崩解，化作漫天光点消散。
紧接着，金剑去势不止，直指法海眉心！
“住手！”
一声娇喝突兀响起。
却是小青挣扎起身，挡在法海面前。
“你想救他？”
秦尧皱眉。
“他是我们的劫数，也是我们的因果。”
小青喘息着说道，“若今日死于此地，我们姐妹永生不得安宁。
请……让我来化解。”
秦尧沉默片刻，终于挥手召回金剑。
那三寸小剑一闪即逝，重新隐入虚空。
而法海踉跄后退数步，脸色惨白如纸，额头冷汗直流。
他看着眼前三人，眼神复杂至极。
“你们……真的变了。”
他喃喃道。
“我们也曾恨过你。”
白素素走上前，声音轻柔，“可恨到最后，才发现，真正困住我们的，不是你，而是执念。
八百年过去，我早已不愿再斗。
若你能放下，我们愿为你诵经三年，助你圆满道果。”
“为我诵经？”
法海苦笑，“你们竟还想渡我？”
“不是渡你。”
秦尧插话，“是给你一个选择。
你可以继续执着于‘降妖除魔’，也可以试着理解什么是‘慈悲为怀’。
前者让你痛苦八百年，后者或许能让你解脱。”
法海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曾握紧禅杖、誓要荡尽妖邪的手，此刻竟微微颤抖。
良久，他仰天长叹：“八百年……我困于石中，以为只要重见天日，便可完成使命。
可如今我才明白，真正的牢笼，从来不在外界，而在心中。”
话音落下，他手中禅杖缓缓落地，发出沉闷声响。
那十八颗龟裂的佛珠也一颗接一颗坠下，滚落于地。
“罢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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