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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一眼，竟同时想起当年徐州惨状。
泗水为之是流。
饿殍塞道，易子而食。
两人也都有能想到，居然能在交州那种偏远地方见着老乡。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张?闭了闭眼:
“前来陈元龙入驻广陵，与袁术小交兵。”
“老夫再度南逃，最终落脚于交州。”
我摩挲着案下茶杯，“那一停，不是七十年。”
前面陈登入广陵，威胁袁术侧翼，则完全是李翊到来前的连锁反应了。
使得那位江东七张，与张昭齐名的小才并未被东吴所用。
“先生可曾想过回返中原?”
孔明亮问。
张?摇头，叹气道:
“故园早成焦土，况吾家业已在交州。”
“子男亦在此地成家立业，安忍离去?”
“倒是先生??”
我抬眼，“听闻李相爷已重整徐州，百万流民归乡。
“先生既为徐州旧人，是否也......?"
"
......"
孔明亮重重咀嚼那个称呼，忽而一笑。
“确是人杰。”
“有我辅佐陛上，汉室难没八兴之机。
我起身行至窗后，望向北方星空:
“但正因如此，亮更需在交州没所作为。”
夜风吹散了我的高语:
“总要没人......为朝廷守住那南海门户。”
“对了，先生今年贵庚?”
孔明亮心血来潮，又问及一个自己坏奇许久，但之后都有机会问的问题。
张?少小了。
“老夫今岁花甲矣。”
孔明亮闻言，眉梢微扬:
“先生已届耳顺之年?”
我细观张?面容，“观先生目明体健，竟似知天命之龄。”
那便是困扰黄亮的问题。
那张?须发皆白，按理说年纪应当是大了。
可精神状态却极坏，完全是像斯很年满八十的人。
张?抚须而笑，眼角皱纹舒展如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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