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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扬同样感受到了这一切。
甚至，他尝试著往青铜鼎中丟东西，那东西也直接落到了鼎底，没能被传送过去。
沟通两界的法宝，转眼之间，变成了一口普通的鼎。
“不……”
“不！”
张扬愤然大吼，內心的凉意，已然席捲全身。
完了……
他与秦婉芸，彻底断开了联繫！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才刚刚修復完成，就他吗的坏了！”
“嘭！”
张扬怒吼著，狠狠捶打青铜鼎旁边的桌子。
用力过猛，竟將桌子从中锤断。
“为什么，为什么……”
他痛苦哀嚎。
喉咙哽咽，像是被尖锐的骨头，卡住了喉咙。
他已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恐惧。
內心慌乱，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空气……
他只知道，一剎那间。
和秦婉芸所经歷的点点滴滴，悉数涌上心头。
他看到了那一封女帝亲笔，祷神求福的血书……
看到了夜深人静，她因为一只鸡腿，送来的感谢信……
看到温水哗哗而下，淋过她的身体，淋过她的头髮……
还看到炽亮的灯光下，一袭红袍的她，举著剑，翩翩起舞……
无数个夜晚，北原城灯火长明，她与他彻夜而谈……
危机降临时，她从天而降，手起剑落，斩尽一切……
还有那个烟铺满天空的夜晚。
她戴上了他送的戒指，笑著宛若骄阳下的……
可这一切，都如粉碎的玻璃一般，散落无形。
张扬大脑一片黑暗。
只觉得浑身上下，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扑通……”
支撑不住的双腿，重重跪在了地板上。
他仰面而倒，意识渐渐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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