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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眼神从女孩脸上掠过，贺延霄抄起手臂，嘴唇轻轻扯起。
“我希望……”
听到这个词，司婳忽然觉得好笑，“从当初害怕猫靠近，到后来容忍一只随时会让自己过敏的猫住在同一屋檐下，已经一年了。”
一年，不是一天，不是一个月。
从害怕到习惯，家里的过敏药都用时常备着。
“如果是因为我希望，你就送走，那为什么是现在？”
司婳踏近一步，几乎抵在他胸膛前，平和的眸色渐生锐利光芒，“到底是我希望，还是你心虚？”
“我为什么心虚？”
贺延霄垂眸凝视，目光深深锁在她的脸颊。
出入过各种场合，见识过大风浪的男人尚且还能做到面不改色。
“因为coco是季樱送给你的，所以，哪怕我对猫过敏，你也熟视无睹将它留在身边。”
司婳的目光直逼着他，替他回答。
贺延霄眼神波动，弧度极小，难以察觉。
在她点明后，两人同时保持沉默，对视大概超过半分钟，贺延霄轻轻叹气，“你都知道了。”
“季樱只是过去。”
贺延霄岿然不动的站立在原地，面对司婳质疑的眼神也丝毫不加闪躲，反倒主动出击，“在你之前有过一段感情，不算不可饶恕的罪吧？”
“的确。”
司婳眨眼。
身体间的距离靠得太近，似能感受到一股压迫力，司婳脚尖轻移往后小退一步，无所惧的质问：“可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我？”
她可以不计较对方的过去，但如果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不纯粹，她也没法说服自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现在追究这个问题，有意义吗？”
贺延霄不懂。
明明是一眼就能看透的小姑娘，怎么会钻牛角尖，复杂的心情让他难以猜透。
他最近所做的一切都摆明了向着她，何必追究曾经？
“答不出来吗？”
司婳倔强的望着他，索要答案。
“我只是觉得没意义。”
贺延霄主动上前，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用力，不会压疼她，却能让她清楚地感知到男人的存在。
“如果我对过去念念不忘，又何必执意将你留在身边？”
“纠结季樱的存在只会给你添乱，我没有左右拥抱的嗜好，难道你宁可相信别人的话，也不信我？”
“……”
司婳咬着唇瓣，牙齿压的唇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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