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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
陈确知道自己那副瘦骨架，可能挨不过这年轻男生两拳，愤愤然离开。
他走后，姜琏城直了点身子，跟年轻男生道谢。
年轻男生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关切地问：“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姜琏城摇头说没事。
年轻男生没再坚持。
帮姜琏城打开画廊门，就走了。
姜琏城在画廊里坐了会儿，喝了点热茶缓缓。
胃还是难受。
原本想打电话叫姜钊来接她，又想起今天不是周末，姜钊还在郊区的新校区上课，不可能赶过来。
温盈盈去参加书画沙龙搞社交了，画廊里就姜琏城一个人。
她实在撑不住，关了画廊门，准备回家。
闷热的盛暑夏夜，偏赶上一辆没有空调的公交车。
车上挤满了下班的社畜。
连空气里都是令人窒息的汗味。
姜琏城站着双手抓住上方的扶手，维持平衡，忍不住将头埋在胳膊上，逃避加重她胃翻腾的异味。
眼神有意无意地扫到，在她旁边却坐着的一个染黄毛的社会青年。
社会青年朝她歪嘴笑，无端地有些猥琐。
姜琏城干脆闭眼。
旁边两个年轻人在聊天：
“揽哥，赵家那个二公子叫赵致沂的，最近好像升职做了远腾医药的副总裁，他居然是震旦大学医学院毕业的，听说他准备资助震旦大学和交通大学的几项联合医学研究，你要不要去申请下那个资金？”
“不用，我今年的研究资金已经申请下来了。”
回答的男声莫名耳熟，但姜琏城浑浑噩噩地，没太在意。
“哎，揽哥，真羡慕你，同样是念博士，你怎么这么厉害，不像我们为了点研究基金，头都要愁秃了。”
“我只是运气好，你耐心点，运气会来的……喂，你这人在干什么！”
原本轻扬的男声骤然变成厉喝。
伴随着几声疼到嘶哑的声音叫骂：“哎哟，你特么放开……”
姜琏城抬头看。
站她旁边的年轻男生，死死攥住社会青年握着手机的手腕：“偷拍别人女生裙底，信不信我送你去派出所。”
星眉拧得正义凛然。
正是之前帮她赶走陈确的那个人。
“老子才没有偷拍……”
话音未落，社会青年手腕被掐得发白，五官疼到变形：“啊，疼疼疼，我再也不敢了……”
霎时间，拥挤车厢里的目光都朝姜琏城这边来。
姜琏城顾不上胃疼，伸手握住裙尾，绕了几圈，严丝合缝地。
她穿了件蓝色百褶裙，裙摆在膝盖上侧几厘米，不算短。
但那一双细白的腿，被蓝色衬得愈加白。
倒叫人起歹心。
震慑于年轻男生的浩然正气，社会青年在他的监督下，将偷拍照永久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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