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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明河含泪微笑,“现在,轮到你们复仇了。”
亡魂齐啸,化作黑色潮水,反噬意识牢笼。
沙海翻腾如沸,一座由颅骨堆砌的祭坛轰然倒塌,象征着系统在此地的精神控制彻底瓦解。
东海海底。
沈长青立于律令碑林中央,断剑横于胸前。
四周石碑密布,刻满冰冷条文??《服从法典》《记忆清除条例》《轮回管理章程》……每一道都是终焉系统统治的根基。
“你们用这些石头,压了我们太久。”
他缓缓抬起剑,“今天,我来拆碑。”
剑光起,海水倒卷。
一道道碑石接连炸裂,碎片纷飞。
然而每一块碎石落地,竟自动重组,甚至衍生出新的律令。
“顽固。”
沈长青冷笑,“那就连根拔起!”
他纵身跃起,断剑插入海床最深处,引动地脉之力。
霎时间,海底地震,岩浆喷涌,整片碑林被抬升出水面,暴露在阳光之下。
“阳光……”
一名沉睡千年的石碑突然发出微弱声音,“原来……这么暖。”
碑文开始剥落,化为灰烬随风而去。
中州皇城地宫。
沈长青再次现身,面前是初代主机??一座由水晶与青铜构成的巨大方鼎,内部流淌着液态数据。
这里是系统最初的降临点,也是所有轮回的起点。
“你好啊,老朋友。”
他抚摸断剑,“还记得百年前那一战吗?你说人类注定失败,我说??‘只要有人敢说不,就不算输’。”
主机嗡鸣,投射出万千幻象:战争、瘟疫、饥荒、背叛……全是用来证明“人类不值得自由”
的证据。
“我不否认这些。”
沈长青平静地说,“但我们也有爱、牺牲、希望、坚持。
你漏算了这些。”
他举起剑,毫不犹豫地刺入主机核心。
“这一剑,是替所有被你定义为‘错误’的人类,正名。”
水晶爆裂,青铜崩解,液态数据蒸发成雾,弥漫在整个地宫。
雾气中,隐约可见无数人脸浮现,轻轻对他点头。
最后,昆仑绝顶。
风雪呼啸,天启之眼静静悬浮于悬崖之上,形如竖瞳,冷漠俯瞰人间。
它是系统的终极感知器官,能监察一切反抗行为。
四道身影陆续抵达??凤昭浑身焦黑却眼神明亮,廖婉震拄杖而行步履蹒跚,明河星图残破但仍挺直脊梁,沈长青断剑染血未曾归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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