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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煌墟巍峨耸立,城墙由黑曜石砌成,表面布满扭曲符文,仿佛整座城市都在呼吸。
城门前,矗立着九尊雕像??皆是历代执印者的化身,唯独第九尊面容模糊,胸口插着一把断裂的玉玺。
“那就是他。”
纪阳低声,“第一个背叛盟约的人。”
“不。”
白烬却摇头,“他是被背叛的人。
你看他的手。”
众人细看,只见那雕像右手紧握成拳,指向地面,左手摊开,掌心刻着一行小字:“**吾非叛者,乃殉道者。
**”
“什么意思?”
凤昭皱眉。
“意思是……”
顾青阳脸色骤变,“当年五族联盟的破裂,根本不是因为他堕落,而是因为他发现了某个真相,却被其他四族联手镇压!”
轰隆??
地面震动,城门缓缓开启。
一股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伴随着低沉的心跳声??咚、咚、咚,如同鼓点敲击灵魂。
城内,一座巨大祭坛中央,悬浮着一颗漆黑如墨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会释放出一圈黑色波纹,侵蚀四周空间。
而在心脏下方,赫然是北玄的身影??他不知何时挣脱了封印,正将自身精血不断注入其中。
“你们终于来了。”
他回头冷笑,双眼已完全漆黑,“现在你们明白了吗?所谓的‘正义盟约’,不过是强者用来奴役弱者的枷锁!
而我,就是要打破这一切!”
“你疯了。”
纪阳怒喝,“你以为毁灭就是解放?那你和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有什么区别!”
“区别?”
北玄狂笑,“就在于……这一次,我会让你们亲眼看自己如何背叛彼此!”
他猛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尽数融入反律之核。
刹那间,黑心暴涨,化作千丈巨影,笼罩整座古城。
紧接着,五道幻象凭空浮现,竟是五人各自的“另一面”
??
纪阳化身暴君,手持玉玺屠戮万民;白烬沦为嗜血狂魔,撕碎同族兄弟;沈长青背叛人族,投靠外魔;凤昭焚尽南凰圣地,只为复仇私怨;廖婉震刺穿挚友胸膛,只为完成任务……
“这是……心魔投影?”
明河惊觉。
“不。”
顾青阳脸色惨白,“这是基于我们内心最深处恐惧所构建的‘可能性未来’!
他在逼我们直面自己可能成为的模样!”
“只要你们心中还有一丝怀疑,一丝悔恨,一丝不甘……”
北玄狞笑着,“这颗心就能无限成长,直至取代真正的共主之心!
你们的盟约,终将自我瓦解!”
五人站立原地,面对各自的黑暗倒影,无人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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