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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
“不知道，好像卡了一下。”
“哎，刚才那段特效真帅啊，导演太牛了。”
没人记得具体内容，只留下一种奇异的感觉??心里某个地方，好像松动了。
而在乌托邦艺术馆内，三百名观众缓缓睁眼。
他们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麻木或优越，而是一种久违的清明与力量感。
有人默默流泪，有人握紧拳头，还有人直接跪倒在地，失声痛哭。
冷芭和程都灵几乎虚脱，彼此搀扶着才没倒下。
她们的脸色苍白如纸，汗水浸透衣衫，但嘴角却扬起一丝笑意。
成功了。
吴越站在原地，气息平稳，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喝了一杯茶。
他看了看表，淡淡道：“散场吧。
让他们回去，不要追问，不要解释。
一切顺其自然。”
安保人员迅速进场，引导嘉宾离开。
每个人出门时都会收到一份密封信函，上面写着一行字：
【你看到的，未必是幻象。
】
深夜十一点，艺术馆恢复寂静。
三人坐在空荡的舞台上，望着天花板上缓缓熄灭的棱镜。
“有多少人……真正接受了‘信念种子’？”
程都灵虚弱地问。
吴越沉默片刻：“大约17.3%。
这个数字，已经超出预期。”
冷芭苦笑：“也就是说，八成多的人，还是无动于衷？”
“不。”
吴越摇头，“他们只是还没觉醒。
种子埋下了，总有一天会发芽。
有些人需要一场失业，有些人需要一次失恋，有些人需要目睹至亲离去……才会想起那个梦。”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城市的灯火。
“我们改变不了所有人，但只要有一万人因此奋起，就能影响一百万人；一百万行动起来，足以重塑这个时代。”
程都灵喃喃道：“所以……你真的相信，一个人可以改变世界？”
“我不是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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