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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原稿第三章第七节的核心命题，你能现场复现证明吗？”
亨利接过纸，扫了一眼，眉头微皱，随即开始轻声叙述：“设X为紧致Hausdorff空间，映射f:X→Y在局部Lipschitz条件下满足……”
他的语速不快，但逻辑严密，每一步推导都精准无误，甚至在某个拐点处指出了原文中一笔带过的跳跃性假设，并给出了补全路径。
三个人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直到他说完最后一个符号，整个房间安静得能听见空调外机嗡鸣。
“他不是冒名顶替者。”
灰发男人终于开口，转向同伴，“他是真的。”
西装女咬着嘴唇，眼神复杂：“可他是个仓库主管！
一个胖子！
一个连大学都没上过的……”
“那又怎样？”
男人打断她，“爱因斯坦当年还是专利局职员。”
亨利听着他们的对话，心跳如鼓。
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这些人不怕他撒谎，也不怕他胡编乱造??他们怕的是他说的是真的。
而这，才是最可怕的。
“你们到底是谁？”
他终于鼓起勇气问。
“国家安全局下属技术评估组。”
灰发男人递出证件，“我们负责监控境外高精尖人才流动，特别是与中国相关联的技术组织。”
“‘元’是中国的。”
“不止是中国的。”
男人纠正道，“它是全球性的，而且……在过去五年里，已经吸纳了至少十七名本该进入美国国家实验室的顶尖青年科学家。
其中包括两名麻省理工终身教授候选人，一名NASA量子通信项目首席。”
亨利听得头皮发麻。
“所以你们怀疑我……泄露技术？”
“不。”
男人摇头，“我们是来确认你是否愿意加入我们的人才保护计划。”
“什么？”
“简单说，”
西装女插话，“如果你确实具备所述能力，我们可以为你提供全额奖学金，送你进普林斯顿或芝加哥大学攻读数学博士，同时给予家庭医疗保障、住房补贴、科研启动资金??一切合法途径内的支持。”
亨利怔住了。
他曾幻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站在讲台上，面对一群专注的学生；发表论文时署名下方写着“DepartmentofMathematics，PrincetonUniversity”
；母亲躺在医院里，不再为账单发愁……
但现在，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太真实，反而让他怀疑是不是幻觉。
“为什么是我？”
他问。
“因为你够干净。”
灰发男人说，“没有政治背景，没有海外关系，没参与过任何敏感项目。
更重要的是??你是自发投稿，不是被招募的。
这意味着你的动机纯粹，思维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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