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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着说,看着风雨中走来的苍白小伙子,“你终于来了。
宁缺的波道来了。
在林街老毛笔店里磨了几天的米水磨尖的锋利刀片,被闪电般的拔出鞘。
它轻而易举地划破了紧紧缠绕在刀鞘上的旧布,风吹雨淋,往事,最终划破了陈子贤的脖子。
陈子贤举起刀,两刀碰撞发出清脆的嗡嗡声,雨水从刀刃上偏转。
这时,巷子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锻造声,掩盖了院子里所有的刀声。
“曾,曾,曾!”
宁缺在大雨中双手握刀,面无表情的再次走上前去,劈开脖子,砍下脑袋,打开对方的肚子。
波道在风雨中移动,与老人手中的刀斧无情地磨擦和碰撞。
“叮,叮,叮!”
学徒们麻木地夹着红铁,挥舞着沉重的锤子在红炉旁边一次又一次地敲打着铁。
他们什么也没听到,只听到巷外肆虐的暴风雨。
闷闷的声音包括嘶嘶声、割袍声、斧头掉落声和手腕被砍伤的声音。
房间外的柴火散落一地。
刚才,宁缺击出了第十七刀,陈子贤已经挡住了其中的前十六道。
然后刀子的声音消失了——只听到风声、雨声和砧板的声音。
...
...
陈子贤倒在柴火旁,身上满是污泥污渍。
几滴血出现在他黝黑的老脸上,肚子上薄薄的外套上留下无数的伤口,灰色的棉花散落在周围。
中间的切口,最深的那条,到达他的骨头和器官,不断流血,不同颜色的体液流出。
雨水从屋顶滴落到柴火上,滴到他的白发上,滴到他额头上痛苦的皱纹上,然后流到他黝黑的脸颊上,迅速冲走了血滴。
宁缺低下头,缓缓收起了刀。
看着自己胸口急忽起伏,以及上面危险的斧痕,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从很久以前起的普通唐帝国副将,在市场底层经过这么多年的煎熬磨难,竟然还有如此强悍的战斗能力。
陈子贤无力地用浑浊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小伙子。
他的喉咙里似乎有很多痰。
他痛苦地呜咽着,两口血腥的痰被咳了出来。
他虚弱地说:“我以为我早就被这个世界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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