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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谁聊，这么开心？”
身后是柳辞南。
他站得不近不远，冷茶的气息却弥漫在鼻尖，将她包裹。
卿澄按灭了手机，将手里的咖啡杯洗干净。
“我朋友。”
说完后，她又觉得自己没必要向他回答这些东西。
因为职业习惯，柳辞南是一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人，即使只听声音，他也能推测出对方的情绪。
“抱歉，我好像有些越界了。”
柳辞南的语气中含着一丝幽怨，“我只是觉得，你在我面前，从来就不像刚才那样开心，所以就忍不住问了。”
她有吗？
卿澄认真的回想了一下。
她住进柳辞南家的这些天，基本上都不怎么走出房门。
想吃什么，柳辞南都会及时送到门口，她最多就是下楼去花园里透透气。
每到这个时候，柳辞南就会出现，陪着她聊会儿天解闷。
要是她自己想一个人待着，还不等她提，他就会自己找借口离开。
他就像最贴心的仆人一样，招手即来，挥手即走。
总体来说，这样的生活，她很满意。
所以，他到底是从哪里得出她不开心的结论？
“哪有，我在你面前很放松。”
她知道他大概是嗅到了一些危机感，所以才会向她释放不安。
柳辞南不是那种随时随地都在展露自己雄性气息的大男子主义者，比起显示手腕，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他更擅长无声无息地流露出自己的脆弱的一面，来引起她的怜惜。
爱哭的孩子有糖吃。
他很明白这个道理。
卿澄必须停下来安抚他，不然她会怀疑自己快被他着若有似无的委屈和怨念所压倒。
“帮我拿一下手巾。”
她站在水槽边，目光指向不远处。
柳辞南得以靠近。
“擦一下。”
她转过身道，水珠流下去，打湿了柳辞南的裤腿。
柳辞南很听话地拿起手巾，像对待珍贵的藏品一样，仔细而专注地将她手上的每滴水都擦干净。
这时，她如同在游戏一般，忽然勾住他的手指，慢慢与之相扣：“柳辞南，你刚刚是在朝我撒娇吗？”
男人的呼吸瞬间乱了几分。
“是……”
他微微颤抖着声音。
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呢？用尽办法获得她的关注对于他而言，可以称得上是本能。
柳辞南听到了一声轻笑。
“你这样还蛮可爱的。”
她的双眼如一汪清泉，倒映着他的身影，几乎可以将他溺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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