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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意欢愣住，半张着的唇欲言又止。
直到鹤知羽的下一句话响起，她才清醒了过来。
“若非她引导，你不会一步错步步错。”
乔意欢喉咙微动，“你在说什么？嫣然是我的好朋友，什么不切实际，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鹤知羽沉声道：“你坠崖之后在东宫休养，命人去请柳嫣然。
东宫内的事，不论大事小情我都知道。”
乔意欢脸色瞬间难看，鹤知羽看见了，但却没有停止。
“你们的谈话，我一个字都没有错过。”
乔意欢一瞬间双腿绵软无力跌坐在地上，“你为何？你......那你之前为何没有与我问过我这件事儿？”
鹤知羽垂眸不再看她，磋磨着手中的茶盏。
“天道之女？天道之子？太过荒诞的字眼我一开始是不信的。”
“我刻意不见你很久，心里总是有一种念头，那就是去找你。”
鹤知羽话落沉默片刻，从口中溢出的字眼带着刺骨的冷意。
“我此生，最最讨厌被人安排，最最讨厌自己被人牵着鼻子走。”
“天命让我爱你，我偏偏不要。”
喜欢一个人，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情绪与感受。
明明知道她浑身都是坏毛病，但却依旧想要杀光那些挑她刺的人。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乔意欢声嘶力竭的质问。
“你给了我希望又狠狠的抛弃我，我如今要嫁给一个处处平庸让人作呕的陆狗剩，你却对我视而不见，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乔意欢越是激动愤怒，鹤知羽越是平静淡漠的看着她。
“你今日结局，并非我所为。
不是我让你去国寺的，不是我让你去找静心的，更不是我让你行欺君罔上的念头的。”
乔意欢咬牙，“可若非你将我捧得那么高，我又岂会被京中贵女联合孤立欺负，岂会受此落差？”
鹤知羽反问，“不对吧？你遇见我之前，连京中勋贵的席面都去不得。
既然都不认得，别人为何主动与你说话？”
乔意欢沉默许久，才道，“你就如此狠心？”
鹤知羽：“我从未伤害过你，只是什么都不做在你眼里便是狠心的话，那是便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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