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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主任手里拿着圆珠笔在空白纸张上“唰啦”
一划，发出刺耳声音。
这下，他完全顾不上褚宁了，严肃表情里多了几分焦急，对着电话那头沉声道：“什么？文弘做梦又哭了？上回医院开药给你今天给他吃了没有？这样，老婆，你跟妈先别着急，等我……”
康主任还没说完，他妻子在电话里急地都带上了哭腔：“咱们文弘哪天不是乖乖吃药啊，可那药都连着吃了半个月了，一点也不见效！
还有，你每次都说不急不急，儿子都这样了，你还不让人急，康严明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亲爹啊？”
康主任急忙道：“我当然是咱儿子亲爹。”
康主任妻子又说：“行，你是我儿子亲爹，那你到底找没找到大师？”
“找是找了……”
康主任犹豫着说，眉头不经意皱得更紧了些，“但是老婆，文弘也不一定真是撞邪啊。”
话一出口，电话另一头，康主任妻子就知道这人恐怕压根连找都没找过，整个人登时就炸了。
“康！
严！
明！
我不管你到底找没找着别大师！
现在我直接跟你说，妈她已经寻了个在咱们这块据说特别灵仙娘娘，待会儿就请人家上门给文弘做法！
我不管你愿不愿意，下班后都赶紧去银行取多点钱出来，按规矩咱得给人家包个大红包！”
康主任听得头都大了，转身捂住话筒，低声问：“不是，妈她从哪儿找来仙娘娘？”
他记得他妈以前也不信这个啊？怎么也跟他老婆胡闹开了！
康主任心力交瘁。
“就咱家楼下那个蔡婶给介绍。”
康主任妻子语气不是太好，看起来不想在电话里继续多说，顿了顿又催了康主任一遍，“你赶紧先取了钱，具体情况等回来再说！”
“哎，老婆……”
康主任还想说什么，可康主任妻子却先一步果断挂了电话！
康主任顿时无语，又急又气！
——他这人向来不信鬼神之说。
什么仙娘娘、鬼娘娘，在他眼里，不过都是些弄虚作假把戏，平时欺骗欺骗无知大众罢了。
越想越沉不住气，康主任收起电话，腾地一下从办公桌前站起，一张国字脸显得越发严肃刻板。
他拿起外套，正准备离开，这才想起办公室里还有个刚领门学生。
“弄虚作假”
一号种子褚宁：“……”
康主任：“……”
办公桌前，两人相视片刻。
康主任轻咳一声，略带尴尬：“刚才那通电话，褚同学都听到了？”
电话通话声音不低，兼之褚宁耳力比普通人更灵敏许多，自然是全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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